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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3页）

&rdo;

我感到一阵怒火。

&ldo;本。

&rdo;我说，&ldo;我知道亚当。

&rdo;

他随即变了脸色。

我看见他在咽唾沫，扭开了头，面向着房间的角落。

他从套衫的袖子上掸掉了什么东西：&ldo;什么?&rdo;

&ldo;亚当。

&rdo;我说，&ldo;我知道我们有个儿子。

&rdo;

我有点期待他会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可是随即意识到这次谈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们以前就这么做过，在我看到我的小说那天，在其他我记起亚当的日子里。

我看见他马上要说话，但我不希望听到更多谎言。

&ldo;我知道他死在阿富汗了。

&rdo;我说。

他闭上了嘴，又张开，模样几乎有些可笑。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rdo;

&ldo;你告诉我的。

&rdo;我说，&ldo;在几个星期前。

当时你在吃饼干，我在浴室里。

我下了楼告诉你我想起了我们有个儿子，甚至想起了他的名字，然后我们坐了下来，你告诉我他是怎么被杀的。

你给我看了一些从楼上找出来的照片，我和他的照片，还有他写的信。

一封是写给圣诞老人的‐‐&rdo;悲伤再次淹没了我，我闭上了嘴。

本盯着我：&ldo;你想起来的?怎么‐‐?&rdo;

&ldo;我一直在把事情记下来，已经记了几个星期。

所有我记得的事情。

&rdo;

&ldo;记在哪里?&rdo;他说。

他已经抬高了嗓门，仿佛是在发火，尽管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

&ldo;你把东西记在哪里?我不明白，克丽丝。

你把东西记在哪里了?&rdo;

&ldo;我一直留着一个笔记本。

&rdo;

&ldo;一个笔记本?&rdo;他说到笔记本的样子让人觉得它十分微不足道，仿佛我一直在用它来写购物清单或记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