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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也来了兴致:“你是该唱上一段。”
这下林徹是不唱不行了。
好在平时给戏班子写《玉山亭》,不算什么都不会,借着酒劲,谢过锣鼓,唱了一段《麻姑献寿》,也算应景。
他模样生的好,就比旁的人更讨巧些,加上太上皇确实对这个自己亲手点出来的“神童”
另眼相看,听他唱罢,竟喝起彩来。
手下一听,赶紧跟着鼓掌叫好。
皇帝怕他真像赏戏子一样打发起自己的侍读学士,先开口问道:“难得父皇高兴——林卿想要什么赏?”
“微臣分内之事,不敢讨赏。”
林徹忙回道。
上皇心情好:“该你得的。”
林徹一时间心思转了好几个弯,从马兖和昌平公主,到刘遇和黛玉,最后还是道:“谢陛下恩典,微臣真没什么想要的。”
林徹出去的时候,正赶上马亭跟在他哥后面骂骂咧咧的:“早晓得你要喝这么多酒,咱们做什么骑马出来?明知道没有马车,你还弄成这个样子,是生怕自己不着凉——还上的去马么?”
听得他一阵发笑:“坐我的车罢。”
马亭回过头来:“林二哥?”
林家和治国公府并不顺路,不过大冷的天,他实在不敢让他醉醺醺的大哥爬到马背上去,不然受了寒,他也少不得一顿骂。
于是稍一停顿,就赶紧道了谢,叫小厮把马兖扶上了林家的马车,自己裹了裹斗篷,还是觉得冷,也顾不得什么了,跟着爬上了车。
林徹随即也钻了进来,拉好了帘子。
马车里酒气立刻浓重了起来,马兖披了件毯子,缩在角落闭目养神,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林徹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马亭觉得稀奇:“您二位是怎么着了?宫里的酒就是再好喝,也不是头一回喝了,用得着把自己弄醉了么尤其是林二哥您,我大哥犯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您是怎么了,也跟着他瞎折腾。”
林徹挥了挥手:“我觉得自己太丢人了,心里难过,忍不住多喝了两杯。”
马亭立刻不信地嗤笑了一声。
林徹说得却是实话。
他自小到大,一直是有些骄矜的自豪的,以为自己多多少少有些异于常人的敢爱敢恨、敢作敢当。
到今天才发现原来都是恃强凌弱罢了。
他也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之徒,对真正的上位者的谄媚并不能叫他变得像话一些。
马兖却突然睁开眼睛:“林二。”
“怎么了?”
林徹有气无力地回应他。
“我到你家住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