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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忠顺王府出来后,他马不停蹄地回了趟宫里复命。
正巧皇帝在和内大臣们商议侍卫长人选,看见他进来,直接下命:“宣林征进京。”
林征武举入仕那年正逢皇帝推行兵府分离,各地太守非有旨不得调用军队,各地军营有了不少空位,他自请外放,在晋阳驻守多年,立过不少战功,他出身不俗,为人却勤俭,夫妇二人在晋阳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极有人望,升职也稳扎稳打,竟是几乎没人说他是借林贵妃或永宁王之势。
不过这回召他回京,却实打实地因为他的身份了。
皇帝到底是放心不下,对刘遇道:“这次,你就不要去木兰了。”
这世上绝无“万无一失”
之事,更何况事关江山社稷,他半点风险也不想担。
“已经答应了陪皇祖父去狩猎,哪好失信?”
刘遇一口回绝,“别人看着也不像。”
“称病就是了。”
皇帝知道他是怕反贼察觉出异样。
刘遇道:“父皇不放心儿臣,儿臣又如何放心的下父皇?再说,皇祖父的性子有儿臣在,还能回旋一二,不至于吵到那种地步。”
“到了那地步,还能不争吵?”
不过到了那时节,吵不吵的,意义也不大了。
做父亲的站起来,打量着儿子——刘遇这两年很是拼命地窜着个子,如今已经和他差不多高了,他本想抬手去摸一摸儿子的头顶,还是作罢了,“朕答应你,平安回来就是了。
去吧,你该办的差事还是要办的,别想着躲懒,去木兰之前,朕要看到结果。”
刘遇道:“这个儿臣自当竭尽全力,但是随父皇怎么说,我也是要去木兰的。
父皇叫我别去,弄得像那几个老匹夫真的能成事一样,平白抬举了他们。”
皇帝怒极反笑:“你就不怕给别人做嫁衣?”
“父皇明明此刻就能把忠顺王叔说的那些个人抓了,杀鸡儆猴,却偏偏要等到木兰,在皇祖父面前抓个现行,一网打尽——我是您的儿子,这性子,还不是随了您。”
刘遇笑道。
他们父子,在行为处事上,倒确是一脉相承,皇帝气得拍了他一下:“你给朕好好的。”
林征此次接密旨回京,连家里人也不曾透露过半点风声。
林徹正伏在小案上拟旨,揣摩着皇上刚才说话的语气,斟酌着要用什么程度的词句还好,忽的听见自己大哥的名字,惊得手一抖,在手腕上甩了两滴墨点子。
皇帝问:“现在晋阳顶替林征的是哪个?”
兵部左侍郎朱复青上前回话:“禀陛下,晋阳军务暂由骑都尉陈骏何代为管理。”
皇帝也听说过这么个人,林征奏书上说他为人方正、经验老道,替他请过几次功,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就让他先干着试试——林征几时能到?”
朱复青道:“四天前收到了林大人的书信,按他的脚程算,最快今日明日,最迟也不过三四日,就该到了。”
皇帝道:“这么一路赶回来,想也不会轻松。
不过父皇大寿在即,少不得要他辛苦一阵的。
等忙完了,准他在家里歇几日。
我听说他要当爹了?”
最后一句是问林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