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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 33 章（第3页）

这一刻，他将自己掩藏的残疾，残忍地在姜言一面前剖开。

“姜言一，回答我，那天的升旗仪式你为什么难过？”

“因为……”

“因为你在同情我，可怜我。”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明明是心疼。

是因为喜欢而心疼一个人。

“姜言一，你听好了，我不需要。

收起你的同情心，别再管我的事！”

姜言一哑巴了，反驳的话卡在喉口，一个音节都挤不出来。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心脏像是要炸开。

也感觉到冷。

今天明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很盛。

但阳光此时却停留在他们的脚边，不肯往前一步。

留下一道分明的界限。

闻迟默将手收了回去，不再那般压迫地圈禁她，但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窒息感，是镜子的碎片，残破不堪地照着人心。

姜言一苦笑出来。

原来他是这么想她的，一切都只是同情。

原来所有的悲伤只属于她姜言一一个人。

他是置身事外的闻迟默。

是从来不曾对她动心的闻迟默。

兴高采烈的是她，横冲直撞的是她，兵荒马乱的也是她。

真难堪啊。

她眨掉眼底酸涩，高傲地挺直脖子。

已经够狼狈了，就别哭了吧，她对自己说。

可再抬眸时，却又不争气地蓄满了水汽，唇瓣抖得厉害，声音哽咽无声——

“好。

既如此，我不会再继续喜欢你了。”

“我本来也就累了。

总是傻子一样的追着你跑，而你高高在上。

高兴了，施舍一些温柔给我，不高兴了，便将那些施舍再收回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大概是因为这是我头一次喜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