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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七一勺一勺吃着汤羹,闻言抬头对着大丫鬟一笑,说:“这几日多亏润福悉心照料,吾感激不尽。”
“公子爷乃人中龙凤,能侍奉公子爷是奴婢的福分。
公子爷向奴婢道谢,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润福见云小七对着自己笑,不禁脸红了一片,稍一屈膝即退了出来,在廊下候着听差。
堂内除了轻微的翻阅薄纸声,润福便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在这春日渐暖、微风轻拂之中,她不由想着——云王府敕造至今十余载,往年出入的都是些护院奴仆,如今这还是第一回进来这样的人物。
那一日府中侍卫剧增,一些个新面孔据说是自御内调拨过来服侍的,润福自己个儿作为王府杂役的家生女儿,当做熟手调了上来侍奉这位只闻其名的主儿……那天是跟着一位大贵人来的,远远就被侍卫们层层护着。
生在帝都,公侯卿将带着的近侍随从放大街上时常能遇到,但与那日的阵仗相比还是有大分别的。
原本当是世家养出来的子弟,脾性会比常人骄纵挑剔,所以小心紧张地服侍着,没曾想倒是个平易近人的,有礼得很。
只是有时挑食儿了些,这个播去不吃那个挑走不尝的,但除去这项不说,别的也算是好伺候的了。
云王府因这位公子爷入邸而增添了不少人气儿,昨日又接了八个大箱子进来,听管账的李师傅说,似是从内库送来的。
这些个风吹草动无一不明里暗地彰显着云王府的主子终于有了着落,且深得朝廷宠信。
所以哪怕不是云王爷,那也是个世子爷!
就怕是个只会死读书的……这几日在府中围着那一箩筐子里的雪花纸没天没夜地看着,也不知歇会儿……但那样子的也省事儿了些,不像荣国公的孙子还有忠顺侯的儿子那般,在内鸡飞狗跳在外仗势凌人,叫那几个近身侍奉的每每挨罚苦不堪言!
“润福。”
正自己个儿琢磨对比着,忽闻来自堂内的一声轻喊,润福忙应了一声,整了整鬓发裙衫,推门入内礼了个万福:“公子爷有何吩咐?”
“适才润福说的不错,是该歇一会儿了才对,否则要成书呆子了,哈哈!
但吾打算先洗洗干净了再上榻,麻烦润福为吾准备准备。”
云小七虽乏,但精神尚可,还有闲余说笑。
润福听云小七说‘书呆子’时差些笑了,听完话后即刻回了句“奴婢这就去准备”
就退了出来,在廊下领了两个小丫头,一路嬉笑着去办差事了。
云小七仰躺在椅背上,两眼定定地瞧着自己刚写在一张便签上的几行字:
炎阳山庄
流水阁
溱州麻二
“公子爷,请沐浴更衣。”
“好。”
云小七站起身后,想了想,又提笔在便签下方添了三个字——轮回堂
[同乐坊会贤雅叙]
蝶衣将手中的瓷瓶递给眼前品茗之人:“你来看看这个。”
如玉葱般的纤指接过瓷瓶,将瓶身上下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小心拨开瓶塞,将瓶中物轻轻倒了些在一盏空杯中………“玄珠粉。”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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