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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向笛问:“是他孕育了魔使,还是他成为了魔使?”
李自封摇摇头,道:“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在乎他死没死透,会不会再次危害世人。”
庄安宁走上前,将布袋捡起,装上丁融的头颅,放进自己的储物法器内,缓缓起身。
而后对着李自封行礼道:“能否将这尸体交由我处置?”
“请便。”
砰!
一声巨响过后,阮晓合上眼,挥挥手,现场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庄安宁拍拍袖子,重新落座,举起酒一饮而尽,闭目不言。
没有人敢出声打破这安静的气氛,哪怕浪荡如寒云秋,风流似梅鹤青,二人也都没敢出言,相反,还都正襟危坐,皱眉观之。
终于,李自封再度开口道:“庄长老不必悲伤,极宗每天死人,若是悲伤,我也不要做事了。”
庄安宁睁开眼,道:“我明白,只是,心下不宁。”
“会安宁的。”
李自封大踏步走向空出的那张桌案,举筷吃了些东西,又自顾自饮下几杯酒,问道:“中间这是何人?”
常寿陵知道他看不上方灵宫,便没出声,是熔天殿长老姜远志解释的:“哦,他说他之前去过传承者所在的村子。”
李自封顿住了,放下筷子,道:“我都没去过,他怎么去的?据我所知,唯一有关那里的任务,就是世龙执行的,随行人员好像没有他吧?”
赵世龙微笑着摇摇头,道:“没有。”
二字落下,气氛更加凝固,殿外远处的嬉笑欢闹与殿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
忽然,金兽里飘出的细线断成三截,一只手掌抵在冯安的头上,同时说道:“你不解释一下吗?”
冯安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我、我、我”
了半天没蹦出别的字。
常寿陵喝到:“说话啊!
莫不是成心欺骗我们?!”
“常长老,我没有,我的确去过,只不过是在传承者现世之后!”
砰!
他突然直挺挺地倒下,浑身抽搐,不大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李自封长舒一口气,瞬移回座位,不以为然道:“来人,埋了吧。”
寒云秋惊讶地看着李自封,几句话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好像这只是一件平常小事。
“既然想知道环境,为什么不听本人讲呢?”
任向笛道:“常长老和姜长老想听听不同人眼中的世界。”
“其他人的看法和传承者的相比,哪个更重要还要我说吗?更不用说这‘别人’里还有浑水摸鱼,不辨黑白的。”
李自封不经意和阮晓对上目光,二人微笑举杯。
寒云秋毫不避讳地看着李自封,把玩手中的空酒杯,直到和李自封目光对上才移开。
这场夜宴,或许八大宗门的试探没那么危险,最可怕的是这位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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