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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萤儿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累死我了。”
田宗人看了她一眼,冷冷道:“你让他们进去看一眼又怎么了,人家是来探病,又不是来讨债,你用得着这么累?”
田萤儿没有回答他,反口道:“我累不累关你什么事?你又怎么来了?难道你也是来探病的不成?”
田宗人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五人一起进了屋。
药司家的屋子比较大,用木板隔出几间卧室,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在药司招待族长他们喝水的时候,田萤儿走进了一间卧室,卧室里生着火,颇为暖和,床上坐着一个人,年纪约莫十五六岁,皮肤黝黑,与同龄人相比,他的身子显得异常瘦弱。
手臂上绑着接骨的木板,绷带上还渗出血迹,但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神色,他只是静静地望着窗外,目光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他是大泽部落唯一一个没有姓氏的人,他的名字,叫做禹。
他转头看向田萤儿,两人是从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自从他受了伤,田萤儿便一夜没睡,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他微笑道:“谢谢你替我挡住了那些人。”
“你都听到啦。”
田萤儿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担心他因为那些人的话而伤心,但禹的脸色很平静,于是她假装轻松地笑了笑:“本来就是嘛,这么多人挤进来,吵都吵死了。”
禹朝客厅望了一眼:“我该走了。”
田萤儿神色中闪过一丝黯然,道:“哦。”
顿了顿,道:“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可要好好休养一阵了,回去后可不能干活,知道么?”
“嗯。”
禹开始从床上下来。
“还有,待会你出去的时候,不要喊痛。”
田萤儿蹲下身子,一面给他穿鞋,一面抬头又叮嘱了一句。
“怎么了?”
禹有些奇怪。
“田宗人也来了,他是来看你出洋相的,你可不能让他人得志!”
田萤儿有些愤愤不平地道。
“我想宗人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
禹迟疑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
田萤儿匆匆了一句,她刚完,族长便进来了,她便出去了。
“不要紧吧?”
族长关切地拍了一下禹的肩膀。
“不要紧。”
禹笑了笑。
“手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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