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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回来看着那只鸭子刘清山眼睛红了,这几年年景还算可以,可以说是风调雨顺,但由于连年兵祸,地主的黑心,家里的奶奶还是在青黄不接时被饿死了。
没办法啊,自兵荒马乱的开始,地主的租子就像吹棉花糖越长越高。
按理说地主一般都会给佃农点活路,可是由于土匪截了老杨头的独苗儿子,敲了一大笔竹杠,使老家伙有点超了限,所以只有拿佃农开刀。
上有所好,下必甚之。
狗腿们为讨好主子,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啊,强抢那是家常便饭。
租子是不单改为了按人头算,还变成月租,必须满年缴租,不然不但不能收平租,接下来还得翻倍。
家里的田种的谷子,好地也就打个三百斤撑死了,根本没有剩余。
这些还不算同时还要缴土地损耗费。
连仅存的种子都交了,地主老杨头儿的护院还拿着洋炮硬生生的将家里的几只下蛋鸡给充了租。
家里无钱无粮为了下葬奶奶,没办法他只能拿出家里祖传的玉镯卖掉,才请了阴阳仙,踩了坟地后将奶奶的后事办妥。
想想饿死的奶奶,刘清眼含泪水,那是硬生生的饿死的。
半个月没见一粒米下锅啊,汤水里连莠子籽都没有啊,老太太岁数大了,没有好营养怎么行,可是该死的杂碎们还把好养下蛋的鸡给缴了。
看着那老王头家跑到他家来的鸭子刘清恨恨的想能你怎么不早几天过来呢。
说起来这两年老王头一家对他着实不错,老王头更是将他当亲孙子一样看待,把他算作自家人头,整天&lso;小七、小七&rso;的叫着。
老王头也就一个儿子到目前除了添了六个姑娘就再没出产。
老王头的儿子他叫根叔和父亲一般大小的,由于盼子心切将他认作干儿子,以图带来子嗣。
这个根叔曾经是是一个厨子,听说还有流派,为了自己技艺不失传倒是教了他一手好的做饭本事。
老王头曾经吹嘘说他一顿能吃一担零一挑的豆包,所以生个儿子就成了厨子。
这个就是将豆包沿着扁担排开摆够扁担的长度为一担,然后外加两个算一挑。
又想起那个干六姐他不由得会心一笑。
这个女子是一个结巴,刘清曾经开她的玩笑说:&ldo;你学一声鸭子叫,我就给你一把瓜籽儿吃。
&rdo;她红着脸反驳:&ldo;我不,不,不学学那鸭鸭鸭子叫,也也也不要要你你那把瓜瓜瓜瓜瓜籽儿。
&rdo;可是去年跟着父母姐姐们去姥姥家回来途中遇到土匪,父母被打死姐妹也失踪了,老王头直到现在还郁郁寡欢的。
&ldo;操,我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交不交租了,麻烦大爷跑了几趟了,今天再不交就扒了你的皮顶租子。
&rdo;就在刘清山在思绪万千之时隔壁传来马六那粗鲁的叫骂声。
&ldo;六爷,你看能不能在缓缓,这粮食还没下来,能拿的都被你们给拿了,还哪能拿出东西来啊。
&rdo;老王头沙哑着嗓子乞求着。
&ldo;老不死的,这么说交不上租子还是我们兄弟的错了,你是不是想找死?&rdo;杨老蔫踢了老王头一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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