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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脸色大概让蓓蓓很开心,她就将旅行袋放下。
咯咯笑了起来,她笑得很灿烂。
瑞平却虎起了脸,随便抓过一张纸,潦草地写:&ldo;当心!
当心!
!
当心!
!
!
这些全部由我来扛。
&rdo;
蓓蓓这才收去了笑容,换了一张脸,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天的下午,瑞平特意到照相馆去了一次。
照片清洗出来了,但是照相馆的人说,第四张,第一一张到第一五张照片情调很有点不对。
例如第四张手在理头发,有小资情调。
第一一张双手放在胸前,像是正在祈祷。
还一再追问,照片上的人是谁,和拍照的人是什么关系,警惕性是很高的。
有问题的底片片已经被剪掉扔进了废纸篓,还给陈瑞平的底片全部是剪得一截一截的。
所有放到四寸的,都是瑞平认为最差的。
他藏起了一张,那张特写面部占去了三分之一,动作上没有什么&ldo;越轨&rdo;,但是眼睛特别迷离,有一种别样的妩媚。
回到弄堂就遇到了小妹,小妹正在弄堂口做手工,她正在拆纱头。
小妹是用一个啤酒瓶盖子来拆的,她有本事能在一块纱头中找到一根关键的线,于是很快就能片刻将一块纱头变成了一团柔软的回丝。
如今的小妹和当年在舞台上叱咤风云的红卫兵不是同一个人了,小妹很久没有打球,她的脸就由近乎黑色变得白净,丹凤眼在米白的脸上也就非常飘逸。
她随随便便穿着一条家做的短裤,就和石库门里任何一个女孩没有什么两样。
这样的小妹令瑞平有一种亲近的幻想。
继而他的心就像是被咬一样的疼痛。
当瑞平走过的时候,小妹正好将一团回丝放到一个大口袋中,一抬头,她就见到瑞平,就说:&ldo;瑞平,我还欠你一点东西。
&rdo;瑞平就说:&ldo;没有什么欠的了。
&rdo;说着眼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