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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探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不容易啊。”
李乐永望着他说:“其他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Billy恢复了冷漠的脸:“没有什么困难,您能帮我拿下一个比较低的价格就算是帮我了。”
Billy走了以后,我并没有觉得轻松一点。
办公室的气氛仍然是低气压。
李乐永出来进去的,都是抿着嘴唇,微皱着眉头。
很显然,价格并不容易磨下来。
有一次听见George大骂美国总部法务部的那些人干吃闲饭不干活儿。
对不该讲究的地方搞得特别细致,对于该细致的地方又特别粗糙。
“唉,其实咱们以为洛克中国是洛克的一部分,可是在人家看来,咱们不过是分支部分中的一个小公司。”
George摇晃着大脑袋,胖胖的脸上透露出丧气的表情,以至于肥胖的两颊都下垂了。
“有一次,我出差到波士顿那边,又被他们派到弗罗里达的工厂去看看。
好家伙,防我真跟防贼似的。
专人陪同,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外面等着。
被人监视的感觉特别不舒服。”
“为什么这样呢?”
我和Vivian问。
“军工企业就是这个德性。”
George见我们专注地听他讲,不无得意又不无沮丧地说:“如果说洛克整个公司是一艘大航空母舰的话,我们洛克中国就是航空母舰上的一艘小救生艇。
我听说最近洛克又拿下了美国国防部十几亿美元的大单子,所以人家对洛克中国这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利润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原则不能被破坏。
所以呀,”
George摇晃着他的大脑袋,“李总要想跟总部谈价格,很难很难!”
我和Vivian都默然了,怪不得李乐永天天愁眉不展的样子。
下班时这种愁苦的气氛笼罩办公室的上空依然不去。
我替李乐永担着心,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了。
出人意料的是,饭桌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摆着饭菜。
我连忙伸头望厨房看,厨房里冷锅冷灶的没有开火的迹象。
“妈。”
我大叫了一声,心里莫名有点恐慌。
门开了,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妈从卧室里走出来。
看到她的脸,我松了一口气。
“哎,你回来啦?正好别换衣服了,跟我一块儿去吧。”
“去哪儿?”
“参加同学会呀。”
“同学会?”
我这才想起来她昨天跟我提过的,但是我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