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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在沙发靠背上,两臂屈肘在胸前环绕,抱着无数支未开封的酒瓶,她快要被酒瓶淹没,呼吸都渐渐困难起来。
“迟总不懂怜香惜玉……”
身旁的萧少白浪笑道,伸手就从蓝浔怀中拿起一瓶酒,“这个,让我来喝。”
李呈扬仗义加入:“见者有份。”
徐子舟也热情加入:“算我一个。”
一旁的路遇伸手过来,默默无言,将堆积在她胸前的无数支酒瓶捡出一瓶,又捡出一瓶,轻放桌上。
眼神温和,怀有仁义。
蓝浔的胸口被一堆酒瓶压得沉甸甸的呼吸难受,但随着他动作温柔,将酒瓶一瓶一瓶的捡出去,重量也在一点一点的减轻。
当他把最后一瓶酒捡走,顿时一阵清凉,一阵轻松,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而系在脖颈那一条丝巾,也因他捡瓶时手指无意间一钩,蝴蝶结一下子松脱开来,露出较明显的红痕,衬得肌肤更白。
路遇定睛一看,微怔住了,成年人都懂的那是激情澎湃时男人狂野粗暴,印在女人颈子上的吻痕!
包厢里几位男士也好似发现了奇观,目光一致,望向蓝浔洁白如雪的颈项上,咽喉处,那可疑的不规则的草莓印。
大家都没有说话。
路遇将被自己手指带走,夹在最后一只酒瓶上的柔软丝巾,轻轻抽出来,递给蓝浔。
眼神温柔善良,轻抿着唇,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或许是他温柔的眼神,莫名让人心里产生温暖的感觉,蓝浔脸颊一热,接过那被迟郁寒灌酒后,酒液顺着下巴打湿的丝巾。
往自己的脖间一绕,简单快速的系了一个比较柔顺,有垂坠感的蝴蝶结。
迟郁寒冷眼睥睨着这一切,给自己手里的空杯斟入一些酒,仰脖,一饮而尽,喉咙涌动时,眼眸湿红瘆人。
路遇往他边上一坐,点燃一根香烟,边吸烟,边看着对面蓝浔,烟雾迷离中,琥珀色瞳孔里却是一片晶亮清明。
他弹落烟灰,与旁边自斟自饮的男人,温声劝道,“迟总,你今晚也许心情不好,我们都能理解。
但这饮酒之乐,乐在个人意愿。
强行劝酒不可取。”
手指夹烟,关心问:“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如此烦躁?”
迟郁寒一言不发地喝闷酒,享独酌之乐。
“可能压力太大?”
徐子舟习惯性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调侃道,“寒哥,马上要做新郎官了,身为迟氏集团的继承者,莫非也在为彩礼发愁吗?”
“我突然间有个问题想问?”
李呈扬眨眨明亮的眼睛,动用警察办案的智慧大脑,略一沉思,“迟总,你认识蓝浔?”
“都老熟人了,蓝浔是我问他借来的。”
萧少白咬着一支烟,毫不隐瞒,“他公司的员工,能不熟吗?”
迟郁寒微抬眸,他深暗的眼睛向室内几人巡睃了一遍,随后盯着蓝浔红白相间的脸,冷漠吐出几字,“公司人太多了,不熟……”
他说不熟,那些个男人可乐了,“不熟,你刚才逼她喝酒?”
“是真不熟吗?你公司藏了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无发觉,沧海遗珠之憾。”
“她如果没有男朋友,我就追了。”
萧少白急得呛口烟,嚷道:“追什么追,蓝浔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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