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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ldo;为什么？&rdo;

我将手放到前额上，想了想。

我眼睛阖上一会，而后又睁开。

&ldo;不大想得起来。

有人追我。

一个穿黑制服的枪手。

他要杀死我。

他还要杀死你。

&rdo;

那人缓缓露出微笑。

&ldo;那可不容易办到。

在我长大的地方，我们碰上的麻烦事接二连三。

自我来到布兰库什，生活太平静了，我觉得自己半死不活的。

眼下，若你就是乍看上去所像的那种人&rdo;……他的眼睛诡谲地闪着光……&ldo;那你是根本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你将死去，你的尸体将被处理掉。

&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穿得像个无确定主人的雇佣兵。

可你不是，皮肤太白，手太柔软。

你所穿的服装是别人的，腰围比你大，前胸和肩部却比你小。

恕我冒昧，我说你是个修道士。

&rdo;

&ldo;神父助理，&rdo;貌说，不知不觉间学着他那说话干脆利落的样儿，&ldo;或修道土。

你说&lso;没有确定主人的雇佣兵&rso;，那是什么意思？&rdo;

&ldo;胆大妄为，风流倜傥的高价雇佣兵。

无拘无束地把弄枪，无拘无束地玩女人，无拘无束地花钱，要是有人给他们一点钱，就无拘无束地倒戈转向。

&rdo;

&ldo;我想我杀掉了他们三个。

&rdo;我说，那回忆使我浑身一阵阵微微发颤。

&ldo;你这个神父助理该得勋章，&rdo;他微笑着说，但我认为我在他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尊敬的新口吻，&ldo;再像那样痛痛快快干掉几个，你就成首领啦。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