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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罪犯是用哪只手偷面包的？&rdo;他怒气冲冲地大声说。

长桌下面的一个雇佣兵大声而又断然地作了回答。

&ldo;法官大人，是用右手。

&rdo;

&ldo;对窃贼的惩罚是有明文规定的。

&rdo;法官怒视着那个农奴说。

他敲了一下小木槌。

一个清晰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震荡，犹如无懈可击的真理之声。

&ldo;砍掉他的右手。

它就不会再偷了。

&rdo;

一声不成话语的叫喊从那农奴的嘴唇间进发出来；那些坐在长凳上的人发出叹息。

当两个雇佣兵跨上前来，将那个农奴从高桌子右边一扇小黑门里拖出去时，寂静再次降落，又有两个雇佣兵站到了那张桌子前面。

那个法官又转过来看着我。

我再次感觉到那双鹰隼的眼睛，哆嗦了一下。

&ldo;你来这儿干什么，神父？&rdo;他说。

&ldo;寻求公正。

&rdo;我清晰地说。

&ldo;为谁？&rdo;

&ldo;为我自己。

&rdo;

房间里一片低语之声。

&ldo;谁伤害了你，神父？&rdo;

&ldo;每一个人，但这并不是我来这儿的原因，我是来这儿自首的。

&rdo;

&ldo;这事非常不合常规，&rdo;法官皱蹙着眉头，冒火地说，&ldo;你犯了什么罪？&rdo;

&ldo;我杀了人。

&rdo;

房间里响起一声惊叫，接着便是一片大吼大叫。

小木槌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又落下，震得大厅直打战。

&ldo;肃静！

肃静！

&rdo;法官吼道。

大厅里慢慢静下来了。

他又一次转向我，他的黑眼睛全神贳注。

&ldo;你想放弃你的神职人员身份？&rdo;

&ldo;不。

&rdo;我声音很小地说，但那声音飘向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