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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我使劲向黑暗之中窥视着，可是什么也分辨不出来。

&ldo;这是个人，&rdo;那个声音重复说道，&ldo;他来这儿和我们一起过活吗?&rdo;

这是个深沉的声音，嗓音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一种嘶嘶地吹口哨似的声调，这使我尤为奇怪，可是他说话的重音却是令人奇怪地好。

猿人看着我，好像是期待着什么。

我觉察到这一停顿是等待着我的回答。

&ldo;他上这儿来和你们一起过日子，&rdo;我说。

&ldo;他是个人。

他一定懂得法律。

&rdo;

这时我渐渐能在黑暗中分辨出一个更深暗的黑影了，那是一个耸着肩的身影的模糊轮廓。

我又注意到，洞口又被另外两个人头遮暗了。

我更紧地攥着木棒。

黑暗之中的那个东西以更大的声音重复道，&ldo;背诵信条吧。

&rdo;我没有听清它最后的话。

&ldo;不要四脚着地走路;这是法律&rdo;‐‐它节奏单调地重复唱着。

我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ldo;背诵信条吧，&rdo;猿人说道，重复着，门口的几个人唱和着，他们的声调中都带有一种恐吓的味道。

我觉察到，我也不得不重复地唱起这个呆头呆脑、白痴般的信条来。

接着，又开始了无比疯狂的仪式。

黑暗中的那个声音开始一行接一行地吟诵一首着了魔似的连祷文，我和其余的又重复着这连祷文。

他们一边唱着，一边左右摇晃着，并且用手拍打着膝盖。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

这情景使我满可以认为我已经死了，已经身如隔世了。

这黑暗的茅屋，这些古怪模糊的身影，被一闪一闪的亮光照得到处出现的一些斑纹，所有这一切都左右一致地摇摆着，一起吟唱着：

&ldo;不要四脚着地走路;这是法律。

我们不是人吗?

&ldo;不要吸啜地喝水;这是法律。

我们不是人吗?

&ldo;不要吃兽肉或鱼;这是法律。

我们不是人吗?

&ldo;不要用爪抓搔树皮;这是法律。

我们不是人吗?

&ldo;不要追逐其他人;这是法律。

我们不是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