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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我开始意识到他守护在我身旁意欲何为，我顿时又增加了一些勇气。

&ldo;其他人在哪儿?&rdo;我问。

&ldo;他们都疯了。

他们都是傻蛋，&rdo;狗人说。

&ldo;现在他们还在那边乱吵呢。

他们说，&lso;主人死了，另外那个拿鞭子的也死了。

另外那个走到大海里的人‐‐和我们一样。

我们不再有主人，不再有鞭子，不再有痛苦屋了，总算到头了。

我们热爱法律，并且将会遵守它，可是永远不会再有痛苦、主人和鞭子了。

&rso;他们就是这么说的。

可是我知道，主人，我知道。

&rdo;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拍了拍狗人的头。

&ldo;很好，&rdo;我又说了一句。

&ldo;你马上就要把他们都宰了的，&rdo;狗人说。

&ldo;马上，&rdo;我回答道，&rdo;再过些天，在出了事以后，我会把他们都宰了的。

他们之中，除了你受宽恕的人以外，其余的每一个人都将要遭到覆灭的下场。

&rdo;

&ldo;主人想要杀死谁，主人就杀死谁，&rdo;他说。

狗人的语声里带有某种程度的满意。

&ldo;而且他们违犯法律的罪恶可能还会增多的，&rdo;我说，&ldo;就让他们在愚蠢和放荡中混吧，直到死期临头。

就让他们不知道我就是主人。

&rdo;

&ldo;随主人喜欢，&rdo;狗人以纯种狗所特有的现成的圆滑说道。

&ldo;可是有一个人已经犯了罪过、&rdo;我说。

&ldo;只要碰到他，我是非杀了他不可的。

我对你说，&lso;这就是他，&rso;你一定要设法扑到他身上去。

‐‐现在我要到聚集在一起的男女兽人那儿去了。

&rdo;

狗人走出去的身影，一时把屋穴的出口堵黑了。

接着我也走了出去，几乎就站在我曾经听见莫罗和他的猎鹿狗追逐我的同一个地方。

可是这时是晚上，周围散发着恶臭的峡谷，全是漆黑一片，再过去一点，我看到的不是树荣草绿、阳光普照的山坡，而是一堆红红的篝火。

火堆前，缩头耸肩、畸形怪状的身影在前前后后地移动着。

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树林，在勾划出黑影轮廓的堤岸上方，树枝和树梢都镶上了黑边。

这时月亮正在峡谷边缘上升起，岛上的火山喷气孔源源不断地释放出来的蒸汽，像横过它脸上的一条光带，盘旋飞驰而过。

&ldo;别从多身边走开，&rdo;我说。

我鼓起了勇气，和他肩并肩地走下狭窄的小路，不去留意从屋穴中窥视着我们的模糊的身影。

火堆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打算向我行礼。

大多数人对我视而不见‐‐得意洋洋地。

我环顾四周，寻找着鬣猪人，可是他没在那里。

蹲在火堆周围的，一共大约有二十个兽人，有的凝视着篝火，有的彼此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