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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那天你藏在哪里听到的？树上吗？&rdo;

面对她这份平静，我起先是张口结舌，随后七窍生烟，冷笑道：&ldo;春白公主这么聪明。

&rdo;心里的怒火滚烫滚烫，火气一个劲儿往喉头冲，我续道：&ldo;你这么聪明，你明明知道我喜欢枕壶，你明明知道我拿你当好朋友……你全都是故意的！

&rdo;

如今想来，除开七夕节那档子事儿，我与庄致致间一直都是十分愉快的。

两个女孩儿彼此看得顺眼，玩些稀奇古怪的把戏，读传奇本子的时候争得不可开交。

她性子不像延顺，延顺欢脱，庄致致稳重，我拿延顺当同龄人，更多拿庄致致当个姐姐。

我是长女，没有姐姐的，拿庄致致当姐姐我十分欢喜。

她见我气得发抖，只不作声，默默替我披上了斗篷。

我委实没闲心去管斗篷了，只泪汪汪瞪着她，又深恨自己这毛病：一生气就泪汪汪，还能余下多少威慑力？

&ldo;阿昙，对不起。

&rdo;

她声音如和风细雨，我忽地感觉心头一烫。

&ldo;可我真的很需要与沈枕壶成亲。

&rdo;

她神色温柔如水，朦胧月色敷一层柔黄的面纱，眉眼间几乎有一种惨痛的悲伤。

我如坠冰窖。

&ldo;阿昙，对不起，可我没有旁的法子了。

&rdo;

我浑浑噩噩解下斗篷重新入了席，阿爹蹙眉道：&ldo;你妹妹呢？&rdo;我茫然环顾一周，没见着优姝，干巴巴道：&ldo;不晓得。

&rdo;阿爹的暴脾气差点当场就发作，好歹想起当下是什么场合，从嘴唇中憋出这句话：&ldo;快把你妹妹找回来。

在宫里闲逛，冲撞了贵人如何是好？&rdo;我尚未坐稳当，又缓缓起身去寻优姝。

路过优泽的位置，他拉住我的袖子，忧虑道：&ldo;阿姐，你脸色不好。

&rdo;我勉强笑道：&ldo;在外头吹风把胭脂吹掉了，所以显得白些。

&rdo;优泽磨牙道：&ldo;你骗我，胭脂才不会被风吹掉。

&rdo;我在他脑门顶儿拍一拍，道：&ldo;胭脂的事，你懂得多，还是阿姐懂得多？阿姐今儿用的是一种罕见的珍贵胭脂，风一吹便没了。

&rdo;

事实上，胭脂是冤枉的，我脸色不好不关它的事。

我是真的非常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