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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镇国公说:“王位争夺,最忌两强相争。”
秦善明白了。
西羌大王子这一番动作,二王子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不插手。
他们与西羌人,无论哪方势力,虽然都是明面上的敌人,背地里却不妨利用一番。
然而镇国公刚才的那句话,却不止于此。
两强相争,摄政王和太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若是在此一役中他们损耗了太多兵力,哪怕是得胜,恐怕也只会引来豺狼觊觎。
秦善心内叹了口气,继续听贺龙与镇国公争辩行军策略。
在这方面,他虽是主将,却仍要参考这两位的意见。
如此一番琢磨,等到众人商量完对策时,天色已黑。
秦善疲惫地从帅营中走出来,却看到萧应冉等在帐前。
“秦统领!”
萧应冉上来便道,“我刚才想到一事,实在按耐不住,便直接来找你。
半个月前,我们从黑城撤离的时候,听到了风声。”
秦善眼皮一跳,就有不好的预感。
而接下来萧应冉说的话,却一字一句刻进了他心中。
……
“没有想到,竟会在这里遇见你。”
坐在毛毬上,披着白虎披风的男人出声道:“该说是大开眼见吗?这世上,每每只有你的举动,次次超出我预料。
你说呢?颜漠北。”
他盯着面前的人,那人穿着一身西羌服饰,一根发带系起凌乱长发,不是颜漠北又是谁?
可他怎么会在此?
颜漠北微笑抬头道:“是吗?教主身中寒毒,还能有心思关心别人,看来还并未病入膏肓。”
“好了,好了,两位不要再争执。”
坐在上位的西羌大王子连忙打圆场,“格力格策是父王手下一员虎将,能来助我实属不易。
义弟,你莫要太难为他。”
被他称为义弟的柳寒,或者说萧应寒冷笑一声,不再说话。
西羌大王子殷切地看向颜漠北,“格力格策,可能治好我义弟?”
颜漠北看向柳寒,见他已至立夏还披着一身皮衣,身下垫着厚厚的毛毬,就知道此人已经寒毒攻心。
因此,只淡淡道:“柳教主不知在何处染得寒毒,虽一时看起来性命无忧,不过有心口一丝至阳内力吊着罢了。
若等这份内力耗尽,寒毒加深,便是回天无力。”
西羌大王子失色道:“怎么,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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