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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慎再也听不下去了。
若说再世为人的时候,柳默慎还对柳恒同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的话,此时,只剩了满腹的嘲讽。
是以,柳默慎缓缓站起身,认真理了理头发,又弹了弹衣服,将衣上的褶子抚平,对着柳恒同,端端正正、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道:“父亲大人公正廉明,真不愧忠勇二字。”
虽说是行礼,可是眼睛却一直看着柳恒同。
柳恒同本就不待见这个女儿,如今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当下怒道:“逆女!
竟然敢如此和父亲说话!
逆女!”
柳默慎垂下了眼睛,暗恨自己学艺不精。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又抬起头,笑道:“父亲教训的是,如父亲这种治家之道,女儿实在学不会,果真忤逆。
女儿现在就回无名园,是送到庵里当姑子,还是到祠堂给柳家列祖列宗忏悔,女儿等着父亲来教。”
说罢,回头对玉俏道:“我们回去吧。”
然后,看都不看柳恒同一眼,与柳恒同擦肩而过。
“你——”
柳恒同怒极,指着柳默慎。
可是看见这个从来都与木头一样的女儿此时的挺直的背影,柳恒同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她,只得一遍遍道,“逆女!
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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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默慎听着柳恒同色厉内荏的声音,慢慢地走出了梅园。
玉俏吓得俏脸煞白,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跟在柳默慎的后面,亦步亦趋。
直到转了弯,再听不见柳恒同的声音了,玉俏才赶紧上前扶着柳默慎的胳膊,哭道:“姑娘,我们要怎么办……姑娘!
你怎么了?”
玉俏这时候才看清楚柳默慎的表情,不由失声叫道。
柳默慎面无表情地向前走着,一双眼睛如枯死的古井般,毫无生气。
她知道玉俏在和她说话,可是却不想说话。
前世,对父亲虽然有恨,有怨,但却能明白为何父亲要信那些传言,还将她逐出家门。
尤其当她知道无相庵之事牵连何嬷嬷之后,更是理解。
而且,虽然柳恒同待她很不好,但是毕竟,她也在柳家后院赖活到了十三岁。
柳默慎以前就知道,人就是喜欢想着高兴的事儿,毕竟人生不如意十之*,都是靠那一二分,才能度日的。
可是今天,柳恒同的态度,却真的伤了她。
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无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