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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黑子哲也的真心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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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者有失败者的反省改悔，胜利者也有胜利者的欢庆恭贺。

在确定火神的脚无碍后，霜华篮球部的人成群结队地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寿司店里开始了愉快的庆功宴，虽说不能因为一些微小的成就而洋洋得意，但集体分享一下胜利的喜悦……这不为过吧？

庆功宴当然搞得热热闹闹才好玩，一群人吵吵闹闹地互相调侃，其乐融融地气氛让黑子的嘴角一直勾着，偶一回头却看到虹村正看着他，那目光有种脱离热闹的冷清，分外沉寂。

黑子指了指门口，对虹村做了个口型，就率先走出去了。

天色稍暗，寿司店外面的招牌已经亮起。

黑子和虹村面对面站着——

“虹村前辈请说吧。”

因为两人身高的差距，让黑子要抬头才能跟虹村视线相对，他倒不介意仰望的姿势还冲虹村微笑道，“有些事，前辈也憋了够久了吧。”

黑子的过分坦率，让虹村一时无言。

那些问题和疑点明明在他脑海里盘旋了许久，他很多次想开口询问却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不仅仅是骄傲使然，更多的是……这个改变太多让他有些难以适应的黑子是此刻一心带领他们攀登前进的人，黑子付出的汗水和努力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因而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对这样的人，有任何的不敬——尽管，他还比黑子高了一个年级。

可是，越是不说，心里那些好奇就如细菌般发酵滋生，逐渐长成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局面。

他的这位后辈是从什么时候起改变的呢？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截然不同的模样？而且黑子的所有作为明显处处都在针对国中时奇迹的那几位，他们之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黑子的光芒的，可每次见到的时候却仍忍不住为它惊叹，黑子一点点把自己的光芒展露在他人面前——这是多么……迷人的光辉啊……

被那双浅蓝的眼眸凝视着的时候，格外地叫人渴望倾诉，仿佛被那样的目光诱惑了一般，虹村无意识间问出了内心深藏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黑子。”

“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

黑子对虹村的问话显得并不意外，反而笑着反问，不等虹村回答他又径自给出了答案，“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不错，至少我自己挺适应也挺喜欢的——不再是双手什么都握不住，只能任由别人摆布了呢，这样不好吗？至于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可以理解成虹村前辈再问我是什么时候具备了那些能力吗？”

黑子稍作停顿，虹村很耐心地看着他，不置可否。

黑子接着说：“大概……只是从来没有被人放到过那种高度吧，一些过去明明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当你强行被押到那个位置上，当你真的认真去做了，你就会发现其实也不过如此，其实自你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无能，那些事你不是做不到。

毕竟人类啊，并不是生来就被划分好各自领域的，要真是那样，估计学校的老师都要失业了。”

黑子望入虹村深色的眼眸里，平静地总结道：“虹村前辈，我只是忽然有一天想起自己要去做一件事，而且我也竭尽全力地认真去做了，就是这样而已。”

“那件事情，就是打败奇迹的世代？”

黑子没有即刻回答，他沉默了许久，久到虹村以为黑子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黑子却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不是的。”

黑子重申道，“不是那样的，用篮球打败他们只是一种手段，我也是带了私心的。

虹村前辈该不会把我当做所谓的正义之士了吧——什么‘告诉他们什么才是真正的篮球’，什么‘篮球不是那样打的’，还有什么‘竞技精神才是篮球的精髓’……那可真是太高看我了，说出来大概会很羞愧，不过我真的没有虹村前辈想象中那么伟大，我不过是想挫败他们的耀眼到会灼伤他人的光芒而已。”

迎着光虹村将黑子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你是在报复？报复他们强行把你拖入那个世界，在获得胜利后，在他们一个个地达到不可企及的高度后，最后把没有天赋的你遗弃？”

夕阳渐落，饶是这样依旧可以看到黑子的眼色暗沉了几分，可他还是勾着唇角冲虹村微笑：“实在抱歉，这个问题请允许我拒绝回答，虹村前辈。”

“‘报复’只是我最初的猜测，可现在忽然有了很大的改观——”

可虹村仍不肯放过黑子，“黑子，你分明就不习惯把自己暴露在大家的视线里，那种眼神的膜拜也不会给你带来丝毫享受。

但你依旧忍受着所有的不适强行把自己拉到那个位置上。

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