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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毅下跪道：“参见六殿下。”

殷辞睨向他：“可有找到赫池下落？”

范毅面色难看起来：“并…并未。”

殷辞重息呼出，接着朝范毅就是一脚，“还不快去找。”

他声音低沉，明明是盛怒，若非那一脚，根本听不出在发怒。

范毅吓得连忙爬回来跪好，“是，属下定会尽快将赫池公主寻回，只是您刚入宫，周国却迟迟不肯给您封妃，如此，月阙将士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柔然的猛攻……”

殷辞胸前起伏渐平，他习惯性摸了摸自己修长的玉颈，细想范毅所言不假。

他压下怒气道：“本殿今夜就会夜探坤宁宫，看看周皇和周后究竟作何打算。”

范毅闻言，眼有喜色，“殿下轻功举世无双，定不会被人发现。

可万一……周皇和周后并没有打算发兵驰援月阙，吾等又当如何？”

“本殿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听着殷辞笃定的语气，范毅吊起的心也安了不少，因为他还没见过殷辞办不成的事。

是夜。

一道黑影跃出颐莲殿，殷辞神不知鬼不觉地去了坤宁宫。

“这张重金购得的大周皇宫地形图果然好用。”

他将地图收进怀里，趁着月色，精准找到了周皇和周后的寝殿。

他运气不错，周皇和周后正好聊到了他。

周皇：“赫池已住进宫中，皇后可有后续安排？”

皇后正亲自为周皇宽衣：“臣妾想要试一下这位赫池公主。”

“试？”

周皇侧头。

皇后为其解下腰带：“只要她是真心入宫侍奉陛下，陛下倒是可以派兵去驰援月阙。”

周皇颔首：“朕也是这么想的，柔然人天生孔武善战，月阙万一被灭，下一个便是我大周，不若联合起来对抗柔然。”

“但陛下别忘了，柔然王可是因看中了赫池才发兵月阙的，按理说，月阙应该交出公主，平息战事，他们却将人送来了大周，其用意不得不防。”

皇后提醒道。

周皇似是被点醒，“皇后的意思是，这位赫池公主可能已经是柔然王的人，换言之，月阙跟柔然已然勾结，将赫池送来，不过是为了给柔然向大周发兵的借口？”

皇后颔首，“陛下英明，所以臣妾想要试一试这个赫池。”

周皇满目欣赏：“还是皇后细心，此事就全权交由你了。”

“是。”

角落里偷听的殷辞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告诉他们真相。

月阙国根本没有勾结柔然，也不可能勾结柔然！

许是着急月阙将士的生死，他一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引来了殿外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