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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结束和开始（第5页）

巫术术却没有被突然发怒的林戈吓到，这个外表没有被时光留下任何痕迹的女人，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得体笑容，露出了历经时光，看破世事后的温柔。

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过林戈的后脑勺：“好孩子，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戈上一次哭是在一个星期以前，巫渺落在他的怀里，巫渺落的血洒满了他的怀抱。

他抱着巫渺落只能哭，也只会哭，但哭没有用。

巫渺落在自己心跳停止前的一秒钟为他擦去眼泪，却把自己的血留在了他的脸颊上。

后来，林戈就没再哭过。

巫渺落被火葬的时候林戈没有哭。

王室向他要巫渺落尸体的时候林戈没有哭。

去巫渺落生前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地方处理巫渺落可能留下的生物痕迹的时候林戈都没有哭。

林戈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他以为自己今生的眼泪都已经为过早离开他的挚爱流完了。

但没有。

当巫术术说出“孩子”

的那一刻，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林戈的眼眶里不断流出。

透过朦胧的泪眼，眼前的巫术术和梦里的巫渺落逐渐重合，林戈颤抖而绝望地用喑哑的声音沉闷地喊着：“巫渺落。

巫渺落。

我的落落。”

发泄后，平静了一些的林戈用沙哑到极点的声音问巫术术：“那要是她回不来，没有活过来，我该怎么办？那样怎么会好起来？没有渺落，我根本好不起来，不会再好。”

“那至少你已经尽力了。”

巫术术早就想好这个问题的答案，“至少我们都已经尽力过了。”

林戈低着头，就连离他如此之近的巫术术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垂着头的年轻人显得阴郁而脆弱。

林戈说：“落落她最好能活过来，不然……她一定要活过来。

她一定会活过来。”

言语间，巫术术仍然看不清林戈的表情，林戈的声音却隐隐透出疯狂。

信阳的声音蓦然打断了巫术术和林戈的交流：“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