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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是朱佑樘的声音,巴图孟克心中一喜,对身边众人道:“是我的朋友回来了。”
见朱佑樘来到跟前,他伸手把他扶下马,道:“朋友,你要跟我们去蒙古吗?”
但瞧见他身后跟着大明的官员,面色又变得严肃起来,问:“还是来捉我们的?”
朱佑樘连忙解释,诚恳地说:“朋友,你不要多疑,他们是大明朝廷派来慰劳你们的,杀你们的明军不是大明朝廷派来的。”
那官员也下马道:“我们带了皇帝的诏书,还有慰劳你们的布匹,美酒,就在后面。”
说着,指了指和自己同行的蒙古使臣:“他可以作证。”
并招呼身边人翻译。”
这时,和大明官员一同而来的蒙古人也下马行礼,对巴图孟克道:“为何会这样?大明皇帝早上还见了我们,赏赐了礼物。”
张鹤龄道:“你这个憨憨,你报仇找错了主,岂不是便宜那些坏人?”
巴图孟克依旧沉吟不决,回头瞧了瞧满都海,只见她伏在马背上,依旧昏迷不醒,对朱佑樘说:“朋友,无论这是不是别有隐情,我都要回草原再做商议。”
朱佑樘道:“满都海哈屯重伤之下,这样支撑不到你回草原了。”
又问那官员:“你们有人懂医术吗?”
这时,那官员答应一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对巴图孟克道:“这是金创药,我给她治伤。”
巴图孟克指了指朱佑樘道:“我只相信他。”
朱佑樘拿过药瓶,问了问那官员用法,走到满都海身边,扶她下马平躺在地上,找到伤处,只见那伤口处皮肉翻起,已经发白,伤势已经很严重。
朱佑樘用烈酒把伤口残余的草灰洗干净,异常小心地把药粉涂抹在伤处。
满都海轻哼一声,逐渐转醒,见朱佑樘在给自己疗伤,点点头说了一声谢谢。
巴图孟克大喜,连忙过来查看。
满都海虚弱地抓住他的手,有气无力地用蒙语道:“不可起兵,亦思马因有阴谋。”
巴图孟克点点头,道:“我听你的,只要你快些好起来,带我骑马冲锋。”
说着,眼中落下泪滴。
满都海笑着点点头。
此时,又一阵马蹄声从北方传来,来者却是十几个蒙古人。
他们风尘仆仆,脑后的发髻已经散乱,垂在肩上,见到巴图孟克连忙下马行礼,疑惑地问:“可...可算找到你们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巴图孟克并没回答,扶起他们问:“你们为何不在草原,是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那人道:“草原上到处传言你被汉人给杀了,亦思马因太师召集各部要讨伐大明,我们不信,于是以商人的身份混过大明关卡,日夜不停去驿馆找你,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主人你。”
巴图孟克惊讶的问:“你说什么?亦思马因起兵了?”
那人道:“恐怕现在已经在大同城外了。”
巴图孟克怒道:“这个奸贼要借刀杀人,这下大明不杀我也要杀我了。”
大明翻译已经把两人对话原样讲给朱佑樘等人听。
朱佑樘心想,那明将袭杀蒙古使臣是昨日,即便亦思马因消息灵通,也不可能立即就能知道这件事,为何起兵如此之快。
他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正笼罩下来。
巴图孟克颓然坐在地上,对朱祐樘道:“现在满都海哈屯重伤,亦思拜因攻打大明,明军必然要捉拿我们。
我们出不了关,回不了草原,你们捉拿我吧,但请你们放过我的哈屯。”
见到此状,朱佑樘和张鹤龄对视一眼。
张鹤龄明白朱佑樘的心思,知道他想让巴图孟克等人去行宫躲一躲,但是,带蒙古人进入行宫可不是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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