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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乞丐见状争相冲上去，不管地上脏臭，只捡着一颗颗的糖葫芦，他总算也抢到了一颗，不管黏上的沙石，只放在嘴里，防其他孩子来抢。

脏了的糖葫芦有些涩，有些苦，苏毓却含着不舍得咬，双眼注视着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般低着头，赔了小贩后，再任那撒泼的大娘指着鼻子臭骂，骂了许久，那大娘才醒觉不记得要骂什么，讪讪离去。

糖水流入他喉头，酸甜皆有，他自此不再吃糖葫芦，更发誓要自强起来。

&ldo;想见你妹妹吗？&rdo;他回过神时，听女子问那女孩。

&ldo;想。

&rdo;

&ldo;你马上就能见她了。

&rdo;

她拿出扇子，轻点女孩的尸体，女孩的魂魄便带着笑容，牢牢附着在尸身上。

马上就能见她了……这话像是对他说的。

苏毓不但下不了手，还察觉了自己的紧张，匆忙间回想起曾见过的一张男子容貌，便变了过去，退回柳树下。

女子回过头，脸上犹带着安抚女孩的温柔笑意，相当平凡的脸上，因为这抹笑意变得柔和起来。

她瞧见他有些惊讶，可不久便平静下来，波澜不惊。

苏毓定定瞧着她，想了两百多年才见着的容颜，再平凡也变得特别起来，&ldo;你在做你的差事吗？&rdo;

&ldo;是啊。

&rdo;虽这么回答着，她的尾音却有些迟疑，透露出警惕。

苏毓太熟悉她语调的变化了。

于是他佯装羞涩，故意用着八股的问词。

她果然不疑有他，自动透露，&ldo;你是新的鬼差？&rdo;

鬼差？这名词在苏毓心中滚了几滚，说出来便熟稔无比，好似早就知晓，&ldo;我是新上任的鬼差，名叫阿八。

&rdo;

&ldo;你好，我姓聂名七七。

&rdo;

&ldo;聂七七，我记住了。

&rdo;

&ldo;厄……谢谢。

&rdo;她嘴角拉下，有些尴尬。

原来这就是她害羞的表情。

&ldo;七七，这个名字很好听。

&rdo;

这一刻，他结束了等待，也明白了这两百多年，只是他的执著，他的嗔念，与人无由。

等是他要等的，苦果就不该怨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