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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司定容扶着苗蓉萱,见她昏昏沉沉,似乎走得都不太利落了,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她那双清澈的双眸像是蒙照上一层淡淡的薄雾,迷惘至极。
看来是伤得不轻啊!
司定容带着她一路回到了房间,没有去请之前断定苗蓉萱不过是心结致病的大夫,而是直接请了另一位来。
不多时,大夫便提着药箱而入,见到苗蓉萱的面色时,不由得轻皱起眉头来。
“这面色,真差。”
大夫说了一句,便替苗蓉萱把起脉来,半晌,方将结果告之。
好消息是,苗蓉萱体内的毒已经清除,只要再细加调养,就没有事了。
至于她被撞过,也不见得就有大事儿,一时头晕而已。
坏消息是,她好像喝了什么错药,令脉息有些乱,却查不出所以然来。
“错药?”
奶娘一听就有些急了,“少夫人只喝大夫开的药啊,这还熬好了一贴呢。”
司定容紧抿薄唇,觉得苗蓉萱可真是多灾多难,好似又中了某些人的小伎俩。
“真巧,拿来我看看。”
大夫忙道,起了身就去查药,留下他们小夫妻独处一室。
“如何?”
司定容轻声问着,苗蓉萱努力的睁开眼睛,后又疲惫的说道,“头很晕,想吐。”
司定芳的脑袋可真的是够硬的。
他实在是不会安慰人,看到苗蓉萱脆弱模样,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一块柔软之处,被轻轻的敲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虽然不是好滋味,倒也不错。
“少爷。”
奶娘苍白着脸,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看向虚弱的苗蓉萱时,将后面的话狠狠的吞了回去。
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才能让奶娘表现如此吧?
“你好好休息。”
司定容拍了拍苗蓉萱的手,轻轻的捏了捏,方起身离开。
苗蓉萱眯着眼睛,“目送”
他离开,才抬起被司定容捏过的手,真是一阵恶寒。
他这是在做什么?表示亲昵呢?还是怕她躺着太舒服?
司定容与奶娘离开房间时,心情可不好,听到奶娘的话时,便是面色铁青。
“有人将我留给安然的药,倒进了她的腕里?”
司定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音调挑高,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这种事也不是偶尔发生,本应该习以为常,可他是一直保密,不曾透出半点口风来,又是谁知道安然的补药是有问题的?
最可气的是,因这种药,害得苗蓉萱一直没有身孕。
莫非是安然为之?司定容的心一沉,觉得心里的小九九被不知隐藏于何处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当然知道,人外有人,但他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抓在手中的,无论是被谁窥视到,他都不会手软。
好在药量较少,不似安然喝得那么多,不太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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