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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这样无声地抗拒更加折磨人，他就像一具了无生机的木偶，鲜艳的色彩慢慢褪去，变得苍白斑驳。

墨玄想尽办法，也无法让他振作起来。

你无法留住一个求死之人，就如同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之人。

……

灰妄站在玻璃幕墙之前，望着墙内被锁链绑缚的祭离，皱紧了眉头，问身旁的墨玄：&ldo;你确定吗？&rdo;

墨玄额头抵着幕墙，疲惫的道：&ldo;我无路可走了。

&rdo;

灰妄转头又看向祭离，身在牢笼内的他茫然不觉外面有人在看着他，安静的坐在那里，蜷缩着靠在沙发上。

他的双手和右脚的束缚环已经取下，左脚的还在，上面接了细长的锁链，没入墙壁深处。

&ldo;这很危险，他一心求死，如果在手术的时候源力暴动，必死无疑。

&rdo;

&ldo;他不会，因为阮辞，如果他死了，我会让阮辞陪葬。

&rdo;

&ldo;但是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差，这样下去即便他不主动自杀，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希望你尽快完成手术。

&rdo;

灰妄提出自己的意见，墨玄几乎是飞快的回答了他，用一种麻木的，无机质的声音。

灰妄不再说什么，又看了一会儿幕墙之后的祭离，闭了闭眼，不忍的道：&ldo;他完全不愿意。

我，我说实话，我真不想帮你做这种丧良心的事，他是真心把我和小九当做家人，我们却背弃了他。

&rdo;

并且几乎是没有犹豫的。

灰妄心里的愧疚快把他淹死了。

墨玄眼眶微红，道：&ldo;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做错的事情我没办法弥补，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挽回他了。

&rdo;

灰妄叹息，捏紧了拳头，内心不断地挣扎。

墨玄垂下了眼睛，轻声道：&ldo;别人我都不信任，你再帮我一次……兄弟。

&rdo;

灰妄捏着拳的手轻颤一下，神色难言的动容。

&ldo;……好。

&rdo;

他低声应道：&ldo;手术前我要给他做一个身体检查，看看他体内的源力水平恢复到了什么数值，还有具体的身体状态，然后再制定手术计划。

&rdo;

&ldo;所以说……我想跟他谈谈。

&rdo;

&ldo;可以。

&rdo;墨玄没有考虑的答应下来：&ldo;你进去吧，我不能去，他看到我，会拒绝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