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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当然，正因为可能性是零，才会有这种空想。

望的话题不知不觉已转移到患者身上。

她说，很多曾经一脚踏进棺材的患者在捡回一条命之后，就变得异常任性。

即使来这里，穰治多半也是她的听众。

除此之外，就是吃东西，上床。

当然，他没有不满，若是望对他别有所求，也是徒增他的困扰。

虽说是听她讲话，其实也只要附和一下就好，绝大多数的情况都左耳进右耳出，只有在听到几个特定的关键字时，才会认真听。

这些关键字的其中之一，突然从望的嘴里说出来。

穰治抬起上半身：&ldo;你说岛原总一郎住院了？&rdo;他对着穿着小背心的身影问，&ldo;你刚才是这么说的吧？&rdo;

镜子里的望，吃惊地看着穰治，只有一只眼睛上了睫毛膏。

&ldo;嗯，前天住进来的。

他来的时候，好像还不打算住院，可是检查结果非得马上住院不可。

&rdo;

&ldo;你之前说是大动脉瘤吧，很严重吗？&rdo;

&ldo;嗯‐‐&rdo;望正专心替另一只眼睛涂睫毛膏。

穰治有点不耐烦。

&ldo;怎么样？情况不好才住院吗？&rdo;

总算涂好睫毛膏的望，转过身子来，眼睛眨巴眨巴地问：&ldo;怎么样？&rdo;

&ldo;很可爱啊！

我是在问你……&rdo;

&ldo;听说有这么大。

&rdo;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拉出七公分的距离。

&ldo;比鸡蛋还大一圈吧。

能动手术的，最多也只有这么大了。

&rdo;

&ldo;之前没那么大吧？&rdo;

&ldo;对呀，之前好像是五公分吧。

那时候医师就叫他最好住院，可是他本人说不要紧，好像怕开刀怕得要命。

不过，这次大概认命了吧。

&rdo;

&ldo;要动手术吗？&rdo;

&ldo;对啊，就是为了动手术才住院啊。

啊，讨厌啦！

眉毛都画不好！

&rdo;

穰治下了床，穿上内裤，在望身旁坐下。

&ldo;手术的日前决定了吗？&rdo;

&ldo;咦？什么？&rdo;望看着镜子问，心思全都在眉毛上。

&ldo;手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