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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一听,手里的茶杯几乎要摔在地上,气的双手直抖,咬牙恨恨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我苏家待他叶家不薄,为什么叶承泽会做出这种事来?”
叶夫人却早已不气了,说道:“其实成亲这些年来,我对他也算颇为了解了。
他万事都把自己的利益排在前面,且自尊自傲,最恨别人轻贱于他。
父亲在世时,他处处对苏家点头哈腰,不知做了多少奉承之事。
为的,也不过是出人头地,摆脱这个商户子的名声。
如今他出息了,最不愿听的话便是他当初靠了叶家。
既然我只是他襻上高枝的垫脚石,那他又何必节外生枝,让我生下孩子牵绊住?恐怕,他在与初与我成亲时,便筹划着怎么摆脱我了吧?”
女子成亲便是第二次投胎,她这胎,没投好。
想当年她与叶承泽河边初遇,远远便听到有青年才俊作诗之声传来。
她好奇偷眼去瞧,见是一长相周正身量颀长的青年,手持一把折扇,正对着两岸的美景抒情。
此时她已不想追究,那场初遇,究竟是偶然还是他刻意安排的。
事到如今,她只想全身而退。
苏夫人和黛滢均替她捏了一把汗,若非斐然的提醒,恐怕他们此时要操办的便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了。
三人心知肚明,斐然的事不简单,苏夫人想了想,便道:“这件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叶家如今树大根深,与宫里的……那位走的很近。
此事若是挑破,咱们非但找不到证据,还会被倒打一耙,弄的十分被动。
只是眼下委屈了妹妹,也只能长期与他周旋了。”
叶夫人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叶承泽眼看就要荣升三品,已经与苏家平起平坐了。
果然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登上高位的叶其琛,已经处处对叶夫人不满。
苏夫人点头:“长嫂放心,我可是出身将军府的,自小武刀弄枪。
若不是嫁给了叶承泽,我可能就就这大宁朝唯一的女将军。
只是女子之路,走起来颇为艰险。
我本想稳妥一些,谁料这条稳妥之路,却是个布置成温柔乡的陷阱。”
两人感慨半日,才终于提起了叶斐然的心声,叶夫人道:“如今我还在月子里,还要劳烦长嫂替我跑一趟长宁寺。
问一问老住持,斐儿这事有何玄机。”
苏夫人应道:“好,好,我恰好要去长宁寺给澜哥儿祈福。
今年他要参加科考,我去给他烧三柱高香,以求高中。”
苏雨澜正是叶斐然的大表哥,苏夫人的长子,今年是要参加秋闱的。
此时的叶斐然刚好醒了,他打了个哈欠,吸溜着大拇指,睁开眼睛迷茫的看了一眼,心想这热闹这么快就散了?
无聊无聊,不如继续吃瓜吧!
让我康康,现在又有什么好吃的瓜从天而降。
一点开吃瓜系统,叶斐然的两眼就开始放光,崽崽的心声又振聋发聩般的传来:【不得了啊不得了,我那即将参加秋闱的大表哥,竟然被顶替了一甲的位置?这这这这,好惨一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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