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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湖自古天下闻名,方毅这几日源能修炼刻苦,进展迅猛,加上锻体源液和培源丹的辅助,已经到了庸四级巅峰状态,也正因为如此,他也不急着找船赶路,正好松弛心神,游玩一番。
方毅此时一身月白长衫,身形挺拔,倒有几分潇洒不凡的气势,这是他见自己的义弟袁熙喜欢身着白衣,不自觉也效仿一二。
西子湖畔,春风拂面,绿柳垂丝,其间夹杂着雪白春梅,色若霜华,淡香四溢,方毅信步而行,四周不乏游客游玩赏景。
会稽自古风雅之地,文人雅士辈出,比起临江城,本地人显得更为潇洒恣意,偶尔可见大袖飘飘,长发披散,赤足高歌的狂士高谈阔论。
湖畔堤岸,碧草如茵,精致华丽的织锦长毯铺开,几名身着华贵衣衫的贵人正盘坐其上,他们身前的几案上摆放着诱人的美酒,精致的点心,仆役和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方毅远远便被外围巡弋的武者拦住,这些武者身披皮甲,腰悬宝剑,姿态威武,但实际上只不过是略通武艺,源能稀薄不入流的武者,虽然以他们的源能也能勉强使用类似储物庸卡这类无需太强的道具类庸卡,但到底只能做一些看家护院的行当,当然也有人会投入军中,军队之中最底层的士卒都是由这类武者担当,而真正的源卡御者地位则更高,高级将官必定是源卡御者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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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有几位贵人要赏景,不得靠近!”
方毅此刻并未将代表童生的‘青铜圆佩’佩戴在身上,因此这武者态度显得傲慢无比。
方毅默然无语,虽然对这种耀武扬威的家奴心生不满,但他却也不屑欺负这种角色,转身便要走开,迎面却只见四名穿着粗布麻衫的壮汉吃力的拉着一台朱红色的四轮辇车缓缓而来,辇车之上,一名身穿紫色绸衫的肥胖青年挥舞长鞭,一边抽打着那四名壮汉,一边嬉笑道:“尔等如此雄壮,怎么却似小娘子般无力!”
那四名壮汉一个个都脸色苍白,满头大汗,脊背,肩膀部位衣衫破烂,露出血痕,他们目光呆滞,满脸麻木,似乎是行尸走肉一般,只知道咬牙向前,用力拉车。
方毅心中暗怒,但他也知道大周不禁蓄养奴隶,一入奴籍,便如同猪狗一般任主人欺凌,旁人根本无从管起。
他神情冷漠,稍稍让过车辇,便要走开,那紫衣青年却大喝道:“那穿白衣的小子,见我车驾,为何不避,竟然敢如此无礼?”
说话间,手中长鞭扬起,狠狠向着方毅脑门抽来。
方毅心中思绪纷乱,根本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猝不及防间,只来得及举起左手阻挡,只听啪的一声,长鞭狠狠抽在他手掌之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溢出。
方毅顿时大怒,他不顾伤势,顺势抓住长鞭,在自己手腕上卷死,冷声道:“大胆狂徒,你敢当众侮辱大周童生?!
不管你是何身份,太祖有令在先,源卡御者,不可轻侮,违例者处以劓刑!
你可知罪!
!
!”
那紫衣青年微微一愣,随即大笑不止,脸上肥肉颤抖:“哈哈,小小童生,也敢张狂?我黑齿阳处难道还怕你不成?”
说话间,他用力想要抽回长鞭,但方毅此刻催动源能,左手巍然不动,仿若铁铸一般,将长鞭扯的笔直,发出咯咯响声。
黑齿阳处沉下脸来,一双眯缝眼如同细线一般,透出阴冷光芒:“小子,见好就收,本大爷看你是童生,不跟你计较,你要是再敢放肆的话,哼哼,可别怪我不客气!”
方毅冷笑一声,这黑齿阳处虽为贵族,但明显不是源卡御者,气力比起自己来小了许多,他用力一扯,只见这胖子惊呼一声,犹如一只肉球一般从车辇上翻落,狠狠摔在了草地之上。
黑齿阳处气急败坏的爬起身来,此刻他华丽的紫色绸衫沾满了尘土和草屑,整齐的发髻歪了一半,鼻子红肿,显得狼狈不堪,他怒喝道:“反了天了,来人,把这臭小子给我拿下!”
不远处的武者护卫早就拔出宝剑,气势汹汹的跑来,刚刚那位傲慢的武者举起长剑指向方毅,恶狠狠道:“无知狂徒,你竟敢惊扰黑齿公子的车辇?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方毅早将源矢铁衣两张庸卡捏在手里,他也不废话,一挥手,一道源矢激射而出,直接射中那傲慢甲士头顶皮盔,那甲士只觉嗖的一声,头上一轻,皮盔早被源矢击落在地上。
方毅此刻源能已经不比从前,源矢威力更加强悍,而且控制起来圆转自如,顿时吓得傲慢武者一缩脑袋,手中长剑落地,喃喃道:“您......您是源卡御者?”
脸上哪还有半分高傲神情,满是惊骇恐惧。
源卡御者,乃是人族中流砥柱,各朝各代,都对其优容有加,即便是最普通的童生,无论在朝廷还是在宗门之中,都能够领取一份不错的俸禄,并且享有最低等贵族的地位,见官可不行跪拜之礼,能够佩戴青铜圆佩彰显身份,可以乘坐双轮辇车,虽然很多特权看起来华而不实,但却实实在在能够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而作为一名武者,也只不过比普通庶民要稍好一些罢了,哪里敢得罪源卡御者。
这时候,远处那几个贵人也被惊动,一起起身走来,其中一个身穿宝蓝色云纹便服的青年微微笑道:“这位童生有礼了,黑齿兄弟平素性格耿直,无意间得罪了阁下,在下代他向您致歉!
今日之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罢!”
。
只不过他语气矜持,云淡风轻,看似道歉,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方毅冷笑道:“哦?几位看来也是富贵人家,想必也知书达理,不知道当朝太祖律例,是否是兄台的面子和寥寥数语,便可轻易丢弃在一旁呢?”
蓝衣青年脸色一僵,干笑道:“兄台说笑了,太祖之言,一言九鼎,自然不能轻易言弃,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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