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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第2页）

她出生时，我好想上街杀人，让她知道我为了她什么都敢做。

然而，我却让她成为我家的一员，相处不到一年，他们就已经教会她说谎，还伤了她的心。

荷莉交叉双腿坐在卧房地板上，面前摆着娃娃屋，背对着我。

&ldo;嗨，甜心&rdo;我说，&ldo;你好吗?&rdo;

耸肩。

她已经穿好校服，海军蓝外套里的肩膀感觉那么瘦小，仿佛一手就能抓住。

&ldo;我可以进去一下下吗?&rdo;

又耸肩。

我进房将门关上，在她身旁坐下。

荷莉的娃娃屋真不是盖的，模仿维多利亚时期的大房子维妙维肖，附上过度繁复的迷你家具、墙上的迷你狩猎图和过度受迫的迷你仆役，绝对是奥莉薇亚父母亲送的礼物。

荷莉拿出餐桌，正用似乎咬过的餐巾纸猛力擦拭。

&ldo;甜心，&rdo;我说，&ldo;假如你因为凯文叔叔的事感到不安，那很正常，我也是。

&rdo;

她头垂得更低了。

她自己扎了辫子，几绺金发七零八落散了出来。

&ldo;你有问题想问我吗?&rdo;

擦拭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只有一点点。

&ldo;妈咪说他摔出窗户。

&rdo;她的鼻子还因为哭泣而塞着。

&ldo;是啊。

&rdo;

我看得出来她在心里想象那幅画面，我好想伸手遮住她的脑袋，将画面盖掉。

&ldo;会很痛吗?&rdo;

&ldo;不会，小甜心，过程很快，他甚至感觉不到出了什么事。

&rdo;

&ldo;他为什么摔下去?&rdo;

奥莉薇亚可能跟她说是意外，但荷莉就像父母离婚、有两个家的小孩一样，喜欢交叉比对。

我向来不在乎说谎骗人，但我的良知对荷莉的标准完全不同。

&ldo;原因目前还不确定，亲爱的。

&rdo;

她终于抬头看我，两只眼睛肿胀发红，却又像拳头般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