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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ot;一个人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ot;我就在这里。

&ot;声音是从小高背后传来的，小高转过头，却看不见这个人。

可是他又听见了这个人的声音，所以他很快就明白了，他一直没有看见这个人，只不过因为他一直都没有低下头去看。

这么矮的一个人，被挤在人丛里，如果你不低下头去看，是一定看不到的。

&ot;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我们怎么样做买卖？&ot;他问小高。

&ot;这个问题好解决。

&ot;

小高忽然在人丛中蹲下去，别人的脸虽然看不见了，可是一张又长又大的马脸却已经到了他眼前。

&ot;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做买卖了？&ot;

这个人咧开大嘴一笑，嘴角几乎咧到耳根，&ot;你真的要买切糕？&ot;&ot;除了买切糕外，我们还有没有别的交易可谈？还有没有别的买卖可做？&ot;&ot;没有了。

&ot;

&ot;那么我就买切糕。

&ot;

&ot;你要买多少？&ot;

&ot;你想卖给我多少？&ot;

&ot;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多少我都卖。

&ot;

&ot;你的切糕是什么价钱？&ot;

&ot;那就得看了。

&ot;

&ot;看什么？&ot;

&ot;看人。

&ot;

&ot;看人？&ot;小高不懂：&ot;卖切糕也要看人？&ot;

&ot;当然要看人，是什么样的人来买切糕，我就要什么样的价钱。

&ot;看人出价，本来就是做生意的秘诀之一。

&ot;有些人来买我的切糕，我只要两文钱一斤，有些人来买，就是出我五百根金条我也不卖。

&ot;这个人说：&ot;因为我看他不顺眼。

&ot;&ot;我呢？&ot;小高问：&ot;你看我顺不顺眼？&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