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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ot;&ot;喝酒我也奉陪。

&ot;

卓东来也举杯一饮而尽：&ot;只不过有件事你我心里一定很明白。

&ot;&ot;什么事？&ot;

&ot;朱堂主肯赏光到这里来，当然并不是只为了要来喝几杯水酒。

&ot;&ot;哦？&ot;

&ot;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是为了要看看我卓东来究竟想玩什么把戏？&ot;朱猛又大笑：&ot;这一次你又说对了，说得真他娘的一点都不错。

&ot;他的笑声忽然停顿，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中击出了问电般的厉光，厉声问卓东来：&ot;你究竟想玩什么把戏？&ot;&ot;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戏，就算有，玩把戏的人也不是我。

&ot;&ot;不是你是谁？&ot;

卓东来又倒了杯酒，浅浅的啜了一口，然后才用他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ot;今天晚上我请朱堂主到这里来，只不过因为有个人今夜要为君一舞。

&ot;朱猛的脸色骤然变了。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没有人能了解，也没有人能形容，刀刮、针刺、火炙，都不足以形容。

卓东来却已向小高举杯。

&ot;蝶舞之舞，冠绝天下，绝不是轻易能看得到的，你我今日的眼福都不浅。

&ot;小高沉默。

卓东来笑了笑：&ot;只不过今夜我请高兄来看的，并不起这一舞。

&ot;&ot;你要我未看的是什么？&ot;

&ot;是一个人。

&ot;卓东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ot;一位高兄一定很想看到的人。

&ot;小高的脸色也变了。

——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一段永生部不能忘怀的感情。

卓东来悠然而笑：&ot;高兄现在想必已经猜出我说的这个人是谁了。

&ot;&ot;波&ot;的一声响，小高手里的酒杯粉碎，碎片一片片刺人掌心。

朱猛忽然虎吼一声，伸出青筋凸起的大手，一把揪住了卓东来的衣襟，&ot;她在哪里？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ot;卓东来动也不动，冷冷的看着他的手，直等这只手放松了他的衣襟，他才慢慢的说道：&ot;我说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ot;这句活他好像是对朱猛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小高。

三

这时候已经有一辆发亮的黑漆马车在长安居的大门外停下。

圆林中隐隐有丝竹管弦之声传出来，乐声凄美，伴着歇声低唱，唱的是人生的悲欢离合，歌声中充满了一种无可奈何的悲伤。

&ot;春去又春来，花开又花落；

到了离别时，有谁能留下？&ot;

蝶舞痴痴的坐在车厢里，痴痴的听着，风中也不知从哪里吹来一片枯死已久的落叶，蝴蝶般轻轻的飘落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