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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哭过,无论是挨打挨骂,受饿受冻,无论怎样的侮辱,她都没哭过,因为心已经冻坏了,再多的冰也什么刺激。
但是这种温暖,太过鲜明,得到了,便永远也离不开。
静女明白,她永远也离不开曾峰。
月光如水,流进屋中,将每件事物都笼上层柔白,所有的简陋都幻化为原始。
屋中的主人。
原始的男女。
曾峰躺在床上,听着浴室的水声,心中竟有种慌乱,他不是没有经验的男人,因此,也更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感到丝羞赧。
门开了,静女围着件白色浴巾赤脚走了出来。
她的头发是半湿润的,带着清香,微带弧度地贴在额角,有种淡淡的妖娆。
她慢慢走到床前,在曾峰面前停住。
纤细的手臂解开胸前的结,浴巾,落在脚边。
皎洁的月光下,静女的胴体像披上层薄纱,水滴在羊脂般的肌肤上缓缓流过,蜿蜒成一道道诱惑的痕迹。
曾峰静静地看着,忽然起身,将她抱到床上,像对待珍宝一样,动作轻柔到不可思议。
他俯身吻她,那粉色的唇,略带冰凉,微微颤抖着。
他渐渐加重力道,攻城掠地,企图让她溃不成军。
黝黑的大手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游走,对比太过强烈,充满令人颤粟的情欲。
那带着厚茧的手指,有着至大的刺激,在经过的每一处燃起一点小火花,一点一点,星火燎原,静女握紧双手,只觉浑身火热。
曾峰气息粗浊,拼命压抑着一触即发的欲望,他问道:&ldo;你会后悔吗?&rdo;
静女反问:&ldo;你会后悔吗?&rdo;
曾峰温柔地在她耳边发誓般地说道:&ldo;不,永远不会。
&rdo;
然后,他除去身上的束缚,将坚硬的欲望抵住她的柔软,一个挺近……
静女彻底属于了他。
之后的日子很清苦,为了挣钱,曾峰去工地做工,每天早出晚归,非常劳累。
静女不忍心,便想出去找份工作,帮帮他。
但曾峰不同意,说照顾静女是自己的责任,她只需要在家做做家务就可以了。
同时那段日子也是很快乐的,静女记得,只要一有空,两人总是粘在一起,有时什么也不说,就这么抱着,嘴角也会扬起微笑。
闲时一起去菜市场,都抢着挑对方爱吃的菜来买。
没钱看电影,便窝在家中看电视,一样地开心。
墙壁剥落了,便买来油漆自己刷,在屋子中追打嬉闹,一不留神将油漆桶弄翻,两人笑得直不起腰……
种种种种,永记于心。
可是渐渐的,静女发现事情有些不对,曾峰身上,脸上开始时不时会有些淤青和伤痕,似乎是打斗引起的,但每次询问时,曾峰都装作不在意地说是干活时碰伤的。
静女心中的疑窦越来越大,终于有天,她决定弄清楚曾峰究竟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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