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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跟我装,你背后坐的那个,职中的。”
“没注意。”
“跟我装纯洁,还是真没注意?”
“真不感兴趣。”
男生啧啧两声:“你明天可以瞅瞅,长得真可以。
就是可惜了,听说职中的女生个个出来都是公交车。”
安平压下水龙头,水流声停了,她指尖的皮都被搓皱了,她拿了鞋盒还有其他东西从女洗手间出去。
正好隔壁的两人也出来,迎面撞上。
王培清肩上挂着个装篮球的袋子,套穿一件抓绒外套,手很随意地放在上衣兜里,看见安平脸上的表情一滞,但很快恢复正常。
站在他旁边的男生个头稍矮一点,嘴唇微张,有点尴尬。
安平率先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视线在后面的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们刚才在里面是吃屎了吗?嘴那么臭。”
王培清边上的男生男色立马黑了下来,有点受了刺激,王培清倒完全一副事外人的模样。
空气凝固了快有十几秒。
那男生才说:“你反应也未免太过度了。”
安平把放在羽绒马甲里的手取出来,笑了下:“是呢,我骂你嘴脏比你说女生是公交车还恶毒。”
王培清和稀泥,对旁边的男生说:“陈飞,赶紧道个歉走人。”
安平原本平息下来的怒火在看见王培清无所谓的表情后又炸了,她看着他,眼睛里火辣辣的:“你也是一丘之貉,狗眼看人低,装的那么拽也掩盖不了你是个烂人的事实。”
王培清原想从另一边先出去的,左脚刚抬步就听见她说这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学生是个好人。
至少王崇礼教导的那套温良恭俭顺他就学不会,也不愿意学。
但他自问今天这事,他可没错。
要是因为他没有chapter06平安蒋艳晚上回家的时候刚好七点半,她在门口抖了抖帽子上的雪,又把皮靴上的泥水在门口的水泥地上蹭了蹭,又在地毯上擦了一番才拿钥匙开了门。
屋子里跟外面两个季节,暖气房里跟过春一样,外面这会风雪阵阵,打滑的紧,脚底搭不住地面。
她边脱衣服边冲亮着的那间房门说话:“儿子,出来吃饭了。”
王培清下午回来摸了两把游戏,然后开始写卷子写到这会,卷面上还剩下最后一道大题空着,怎么也解不出来,他暗骂这个密押卷也太变态了。
听见蒋艳叫他,应了声便出来。
蒋艳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心情愉快道:“你爸不在,我们两改善改善。”
她嘿嘿一笑。
王培清打开袋子瞧了眼,一份是老虎菜,还有一份拌三丝,另外一个大袋子里装着炸鸡。
王崇礼要在家里,肯定又要叨叨,他总觉得外面这些东西添加剂太多,不干净,平常很注意食品安全问题。
蒋艳偶尔会跟他争两句,但是很快也会败下阵来。
她跟王崇礼最初结婚,是真正高攀了。
那个年代有个文凭进学校当了老师,那祖坟要冒青烟了,尤其是宜阳这地方,管你赚多少钱,吃公家饭的,就是气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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