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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ldo;出去。

&rdo;

他说。

&ldo;天哪！

你忘了我。

&rdo;骗子打了个响指，这是一件预料之中的事情，但他仍然夸张地表演了一番。

&ldo;除了你之外，我还从来没有那么仔细地帮一个人清洁身体呢。

&rdo;

&ldo;……我从未见过你。

&rdo;画家说。

这个人让他感到害怕，因为他和疯子有几乎一样的脸和身形。

&ldo;你看，如果你就像这样，始终安安静静当一个傻子，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rdo;骗子把门关好，无视画家盯着自己的目光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坐在窗台上。

&ldo;猜猜看他去干什么？&rdo;骗子问。

他的嘴角勾起来一个很大的弧度，绿色眼睛里充满占有欲和侵略性。

在画家看来，他比疯子更像一个疯子。

&ldo;你深爱的那个疯子正准备给你做一个毒苹果，然后让你一睡不醒呢。

&rdo;

&ldo;是你，&rdo;画家说，&ldo;之前你想通过他的朋友绑架他，但是他识破了，还杀了那个人。

&rdo;画家答非所问，像是在复述一个儿童就该知道的常识，但他捏紧茶杯托盘的指尖细微地暴露出他的不确定。

然而这已经让骗子感到非常惊讶了。

骗子状似亲昵地凑过来碰了碰画家的肩膀：&ldo;那你可搞错了，不是我撺掇了什么，而是他就是一个会亲手杀死自己好友的疯子。

并且他‐‐是我的哥哥。

如果我要带走他，你认为你能够说服他留下来吗？&rdo;

&ldo;你根本无法带走他。

&rdo;画家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然而从潜意识里就很笃定这件事。

骗子的笑容僵硬了很久。

&ldo;我有说过我希望你能乖乖做个傻子，对吗？&rdo;

他身体略微向后仰，不着痕迹地挡住了画家的视线。

然后骗子自己往窗外瞥了一眼，那个沉寂下去的诡谲的笑容在画家身后又一次冒出来。

画家隐隐感觉心里发毛，然而骗子不偏不巧在这个时候拽了自己一把，然后画家毫无防备地就压在了骗子身上，随之而来的是茶杯打碎的响声。

骗子被夹在画家和紧闭窗户之间，依然不紧不慢地用指节敲了敲玻璃，节奏和刚才略有不同。

&ldo;我-讨-厌-你。

&rdo;骗子凑在画家的耳边，嘴唇湿润的触感就紧靠着画家的耳廓。

画家一怔，他回想起某一个梦境中听到的短句。

有人给他掖好被子，但是力度就像是要掐死自己。

&ldo;我-讨-厌-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