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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疯子捡起杯子的碎片，食指轻轻摩挲着水绿色的花纹，鲜血沿着被割破的伤口蜿蜒着流淌下来。

他低垂着眼睑，缓慢地在右手动脉上划了个十字，像教徒们忏悔时那样。

&ldo;爱很残忍‐‐&rdo;

&ldo;你完啦，安德蒙先生。

&rdo;

他说，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end‐‐‐‐

☆、【番外一&iddot;爱】

【番外1-爱】

疯子站在窗前点了一支烟，点燃的香烟不论是在昏暗的房间，还是那层玻璃之后黑得像布匹一样的天空上，都像一颗星星。

画家从背后将疯子拥在怀里。

他和疯子一般高，只要微微垂首就恰好可以将唇抵在疯子的肩窝上。

他的手指跳舞似的攀上疯子的手，握住，食指和拇指一错‐‐噢，星星没了。

疯子只好把被掐灭的烟扔进垃圾桶，它划出一个不太美丽的抛物线。

而画家指着窗外的天空‐‐天空上的某颗星星。

那实在小的可怜，仅有微弱至极的一点银白色光芒。

&ldo;看那颗星星，它很小，因为很远。

&rdo;画家说，他过长的头发有一下每一下地扫过疯子的脖颈，&ldo;我对你的爱，也有那么远。

&rdo;

&ldo;那我必须得告诉你，我是个自私的家伙。

&rdo;疯子遗憾地耸耸肩，&ldo;我对我自己的爱或许有从这儿到星星那里那么远，但是我对你的爱，就少得可怜‐‐那大概是我的血液流经我的每一条血管，一千遍，一万遍，最多最多再长上一丁点儿，也就是那么一点距离了。

&rdo;

&ldo;那好吧，不过我还是想隔着你的皮肤尝尝你对我的爱。

&rdo;画家张嘴在疯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疯子因此嗷地叫了一声。

&ldo;停一下，你停一下，&rdo;疯子强调，&ldo;你昨天说今天我在上面。

&rdo;

&ldo;没错啊，&rdo;画家暗示地朝疯子露出一个非常犯规的微笑，&ldo;你在上面。

&rdo;

疯子发誓，骑乘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体位，没有之一。

他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而画家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他。

疯子叹了口气，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那颗小星星被乌云挡住了，一点儿也看不见。

&ldo;我是个自私的家伙。

&rdo;他说，&ldo;我想把你绑在我的身边，用我自私的爱完整地包裹住你，让谁也看不见。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