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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白自容羡回府后就等在了书房门口,以往这个时候,他家主子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理政务,结果他今日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来。
已经到了冬季的尾巴,树梢间长出了嫩绿的芽。
修白抱剑无聊的盯着枯枝看了许久,身旁的人忍不住了,“主子他……去哪儿了?”
陪修白一起等待的男人身上裹了一身黑衣,他无论冬夏都这副打扮,脸上还罩了一块黑布。
这是容羡手底下暗门的门主,在南安王府中他们都称他为隐卫长,意为南安王府中看不见的人,掌握着大大小小的情报,门徒遍布各地。
今日是隐卫长定期来汇报的日子,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按理说容羡并不会让他久等。
修白对先前清波园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见主子久等不来,他思索了下道“你先去我哥那里躲会儿吧,我去后院找找主子。”
修白倒不担心阿善那一头撞墙上会出什么事,他只担心她寻死的行为会再次惹怒主子,再遭个什么罚也说不定。
果然,他人才踏入清波园,就看到了坐在树下低声抽泣的妙灵,小丫头这会儿两颊红肿,明显就是被人狠狠打过了。
正在帮妙灵敷药的妙月看到修白进来,赶紧行了个礼。
修白皱了皱眉,问“怎么回事?”
“这……都是妙灵这丫头不懂事。”
妙月不知道该怎么说,看了眼此时口不能言的妙灵,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修白来清波园是有正事汇报,可没空听个丫鬟在这里浪费时间。
问不出来,他索性也不问了,总归敢惩罚阿善手底下的人也就那一位了,如今见她家丫鬟都变成了这样,修白不由有些担心阿善。
那不长眼的丑东西不会是说了什么话惹恼了主子,这会儿也在屋内掌嘴呢吧?!
修白走到门边步子缓了一些,左右没看到玉清的出现,他啧了一声踩着台阶上去,意料之外并没听到什么凄惨哭声。
“爷?您在里面吗?”
修白敲了敲门,只觉得房间内静的诡异。
嗒——
修白耳尖的听到玉瓷勺子碰撞到碗壁的声音。
房间内,容羡坐在榻边正捏着勺子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阿善喂药,听到玉清的敲门声时,他眼也不抬的又盛了勺药汁,动作优雅的抵在阿善的唇边。
“什么事?”
阿善如同木偶般僵硬的将药汁含入口中,喂药不熟练的男人动作看似轻柔,但其实喂的时候十次里有八次都会把玉勺磕到阿善的牙齿上。
再一次的碰撞后,阿善捂住嘴闷哼一声,她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说出来恶心他的要求这男人还当真了,口中苦涩难言的药味弥漫,阿善忍无可忍想要伸手抢药碗。
“还是我自己来吧。”
容羡轻飘飘往旁边一侧,他避开阿善伸来的手,又盛了一小勺药汁完全无视了阿善的抗拒“张嘴。”
、
带着些许药温的玉勺很快又抵在她软软的唇瓣上,阿善听到门外修白再次敲了敲门,张了张嘴刚想劝他走,勺子就顺势塞入,苦涩的药汁就又在口中蔓延开。
这哪里是她想象中的温柔喂药啊,这分清就是强塞十分装样子的敷衍!
阿善那一口喝的有些过急了,不由捂着口咳嗽了几声。
容羡搅了搅难闻的药汁这会儿耐心好的惊人,他等到阿善不咳了才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勺,往回收勺子时,有淡黄色的药汁顺着阿善嘴角流下,容羡看到后放下药碗捏住了阿善的下巴,拿起桌旁的巾帕帮她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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