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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老师!”
伽德蒙见时汲走了,语气中竟有一丝慌乱的意味,他看向陆见烨,恨道,“你留下来又想干什么?!”
时汲一走,整个星狱里的气氛都仿佛发生了改变。
狱警上前,低头道:“殿下。”
陆见烨没有说话,关掉了投影,拿起那个小玻璃瓶向走廊深处走去。
随着门一道道打开,里面的场景也变得和外面探监投影厅越来越不同。
所有的灯光都是死白色,囚犯在这样的灯光下很难睡个好觉;入目全是冷冰冰的黑白灰三色。
陆见烨脚下的路也是雪白的。
两边都是牢房,有些房间已经存在了超过百年,污渍和刀痕弹孔散布在墙壁上。
一双双麻木的眼睛透过黑色金属栏杆看着他,间或有呻|吟和惨叫,最终陆见烨来到了伽德蒙的牢房之外。
终于,到了最内部。
这里的牢房都看不见内部的情形,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盒子,外面悬挂着小小的监视器。
如果时汲在这里,一定能够发现狱卒的态度表明,陆见烨已经不是第一次、甚至不是第二次来到这星狱的最深处了。
而此刻的陆见烨,和在他面前时判若两人。
“手套。”
没有温度的声音。
狱卒不敢直视那双金色的眼眸,低头端出手套。
陆见烨接过雪白的手套套上,按开了第一重全封闭门牢,伽德蒙就在栏杆之后。
“之前我问你的时候,你并没有说你们一族的刺是做什么用的。”
陆见烨把玻璃瓶里的小玩意儿倒出来,捏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像是聊天一样说。
“……求偶?”
他轻轻落字。
伽德蒙身形僵硬,恐惧到极点却忽然笑了:“小皇储,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那条尾巴拉断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出于嫉妒。”
陆见烨当然不能徒手把一只虫族的尾巴扯下来,这里有很多可以借助的刑罚工具。
伽德蒙往前俯了俯身,放慢了声音,“你嫉妒它碰过你的时老师,是不是?”
陆见烨瞳孔缩了一下。
伽德蒙满是嘲讽:“嘻嘻,我说中了!
怎么了?你在虐待俘虏时这么威风,怎么被问到这个却怕了?看时老师的样子,他还完全不知道呢吧?如果我告诉老师,你猜他会怎么做?”
“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会觉得这样做不对吧?还会为此愧疚吧?为了不再影响你,他一定会辞职,躲起来,让你找不到,这些,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所以才不告诉他——”
陆见烨眼中如霜,没有说话,冷冷地把一个控制器往下掰了一格。
“刺啦!”
伽德蒙的约束椅闪烁了一下,通了一分钟的电,他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但却哈哈大笑起来。
陆见烨打开了全部的门牢,直接走进了伽德蒙的牢房里,狱卒:“殿下!
这……”
这不合规矩,但他生生把话咽了下去。
“好心提醒一下。
你不是俘虏,而是重刑罪犯。
再说下去,你就需要用两倍的情报才能换来安稳度过24个小时了。”
陆见烨弯腰从牢房的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伽德蒙的脸色才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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