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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书。”
何故带上了卧室的门。
他靠在床头,拿出了最近买的天体物理的科普书看了起来,可努力看了几行字,却发现完全看不进去。
他听到外面电视机传来的声音,知道演唱会开始了,素素在欢快地跟着叫。
没过多久,音乐响起,虽然听不清唱什么,但曲调很熟悉,那是他以前反复听过的一首歌,那首歌曾经蝉联六周的华语音乐排行榜第一名。
宋居寒说得对,该拿的奖他都拿了,该实现的目标几乎也都实现了。
以他的年纪,已经得到了别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一切,难怪如此骄傲。
何故拿出耳机,塞进了耳朵里,可外界的声音还是吵杂地钻进鼓膜,让他根本静不下来,他干脆打开手机想放首歌,可拿起手机他就怔住了,他想起来,他手机里的歌,全都是宋居寒的。
他有些烦躁地从网上随便搜了一个英文专辑放了起来。
世界终于清静了。
那本书竟越看越无趣,字字艰涩,让他感到异常地厌烦,脑子里纷乱不堪,仿佛外面是一个正在崩坏的世界,他用耳机阻隔了一切,可也仅仅是挡住了,不代表什么都没发生。
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冷漠地面对宋居寒,却因为宋居寒唱歌而无法淡定。
他对宋居寒的歌,始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执念,那是七年前的那个下午,深深植入他心里的一颗种子,永远无法拔除。
因为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无法遗忘那个下午的美好。
他叹了口气,放下书,仰靠在床头,眼神空洞地盯着白墙,思绪渐渐变得混沌,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他歪在床上,不小心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巨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猛地睁开眼睛,整个人弹了起来,只见素素一脸慌乱地冲了进来,大叫道:“哥哥你快来!”
何故有些恼怒:“你鬼叫什么,我不是说了……”
素素扑上来拽他的胳膊:“哥哥你快来啊!”
“干什么呀。”
素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拽下了床,往客厅拖去。
何故刚想训斥她,客厅那大尺寸电视上宋居寒完美无瑕的脸毫无预兆地撞进了他眼睛里,他顿时有些发懵。
宋居寒脸上躺着细汗,反射得皮肤格外地光洁,他看上去有些疲惫,但呼吸已经平复了,他道:“请听最后一首歌,《爱何辜》。”
素素拼命摇晃何故的胳膊,激动地说:“他说有一首不在计划内的歌,要送给一个人!
是你吧,哥哥,他是要送给你吧!”
何故已经完全傻住了。
宋居寒疯了吗?这么明显的……谐音,媒体和粉丝马上就能爆炸。
不,是他自作多情了吧,这首歌未必就是写给他的。
可他马上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时,宋居寒说的话。
宋居寒团队的所有人都下去了,他坐在一张高脚椅上,长腿触地,怀里抱着一把吉他,面前是立麦,舞台背景那超大幅的led屏幕灭了,所有花哨酷炫的灯光效果全都没了,只有一束圆形的白光,打在他身上,在偌大的漆黑的舞台上,他显得孤单而渺小,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整个万人体育场都安静了下来。
何故和素素也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宋居寒拨弄吉他,耳后开口了,那慵懒而性--感的嗓音一如往昔,却额外被注入了浓得化不开的伤感。
《爱何辜》
他们说爱情让人寸步难移
他们说入戏太深难免悲剧
我听过很多爱情的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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