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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凌茗正虚弱，听到他的声音更不愿搭理，沈砚见他还敢嘴硬，便将剑扔给徐墨挽起袖子要亲自审问，徐墨知道他动起手来又是腥风血雨，忙将他拉回去商量道：&ldo;这孩子的脾气我了解，你就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让我劝劝他吧。

&rdo;

见沈砚默许，他便弯下身子两指搭在凌茗手腕探他脉搏，看他没有大碍才低声问道：&ldo;告诉我，小麟儿在哪?&rdo;

凌茗受了内伤脸色苍白发青，看着狼狈不堪，却只轻蔑地冷笑不肯合作。

徐墨急道：&ldo;你还要怎么样?真以为我不敢杀你?&rdo;

凌茗虚弱无力地在地上坐起，脸上毫无惧色，淡然道：&ldo;那就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早就想去地下见我父亲了!&rdo;

徐墨默不作声地站起，见他再次受挫早笑得不行，在一边劝他算了。

徐墨脸色越沉，终于叹了一口气，手指一抬将挂在墙上的拂尘收入掌中，神情复杂地看着凌茗缓缓道：&ldo;因为你是上官辞的儿子，做你师父很难。

我不敢打你，你杀了人，我替你背锅，你做错了事我也很少训你。

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你师父，天底下最有资格打你的人是我。

&rdo;

说着手腕一翻，尘尾拧作一股抽在他的背上，不伤肺腑只有皮肉之痛。

凌茗自拜师以来别说挨打，就是重话都很少说。

徐墨看见他背上衣服被撕裂后烙下的红痕，说不心软是假的，但仍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接着道：&ldo;我现在才明白，我不打你，让你一错再错才是真对不起你父亲，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错在哪里。

我虽然没有生你，但对你也有养育之恩，秦仙是你的长辈，沈砚救过你父亲，你却欺师灭祖，目无尊长。

&rdo;

凌茗挨了打却不反抗，只咬牙默不作声。

徐墨刚动手就有些心软了，见他这么倔便不再留情，教训道：&ldo;你现在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你父亲?苏罂的话你也敢信，你以为自己当了仙尊很了不起吗?她们在利用你你知道吗?我早该打死你，太乙仙盟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rdo;

凌茗咬唇强忍住眼泪，终于叫道：&ldo;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rdo;

见他还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徐墨怒道：&ldo;你住口，还敢顶嘴你这孽徒!当年你害死海青松的时候我就该把你送去受罚，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和你秦师伯是怎么低声下气求人赔罪的?你就只会惹事!&rdo;

尘尾如雨点落在他身上，凌茗头发散乱地垂下来，显得狼狈不堪，听到这里却忽然低下头不争辩了。

徐墨见他如此却挥不下手了，将手中拂尘丢开重重叹道：&ldo;可是任何人都能杀你，唯有我不能。

&rdo;

听到这一声叹，凌茗的泪水从眼角滑到两腮，无言地落泪了。

沈砚很识趣不吱声，偌大的房间便只剩他紧咬着唇压抑着的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