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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板眉头拧起来,“可是她......”
白袍人说:“你留着,在店里做个帮手。”
谢老板劝道:“她对您怨气太重,您这是何苦呢?”
白袍人摇摇头,转身走出小店。
衣袂飘飘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间,只余下茫茫雪原上一行脚印。
谢老板叹了口气。
他立在檐下,目送着那个身影逐渐远去,然后弯腰抬手,向那人离去的方向作了个揖:“谢某,谨遵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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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还是个大雪纷纷的黄昏,谢召带着一群人立在静深侯府大门前。
侯府大门紧闭,隐约能听见里头传来戚戚的哭声。
这群人个个一身素白,有扛着锣鼓的,有带着唢呐的,排成一队,都冻得打颤。
队伍最末缀着口乌木棺材,已经积了一层雪。
丫鬟覆雨忍不住了,凑近谢召,哭丧着个脸:“小姐,两个时辰了,还没咽气呐。”
后头的吹打手也跟着哼哼:“这天寒地冻的,里头的人不咽气,老子要先咽气了!”
谢召回头扫了一眼寒风中瑟瑟发抖快要冻成雪人的众人,再望了望面前紧闭的朱色大门,脸色很冷。
“多半是生前有愧或者有悔,亏心事干多了,所以死不透。”
谢召冷然道,“老侯爷看着光风霁月,没想到也一个德行。”
做葬仪的内行人总是说,人在临终时的情状可以反映人的一生。
这并非是无稽之谈。
坦然自若者,多为君子;死不瞑目者,乃是小人。
“这侯府怕是不大干净。”
谢召皱起眉头,一脸嫌弃,“老爹真是看走了眼,接了这家的生意。”
覆雨苦着脸:“小姐,咱们在客人家门口呢,说话委婉点。”
谢召瞥了她一眼,对着大门敷衍地作了个揖:“得罪。”
覆雨陪她站了一会,实在冻得不行,哆哆嗦嗦地问:“那......那我们就在这儿干等着?”
谢召侧耳听着宅子里的抽泣声,淡淡道:“嗯,快了。”
小姐语气不善,覆雨不敢再继续问了。
她往后退了半步,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粒。
一阵寒风吹来,一队的人都哆嗦起来,覆雨咳嗽了几声,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小姐,似乎没有表现出过半分“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