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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矮女子嘿嘿笑两声说：

&ldo;叫你把它拧开，抻直。

&rdo;

&ldo;奇了，拧开它干嘛。

再说麻花拧成这样，哪还能抻直？你吃撑了还是拿我来找乐子？&rdo;

&ldo;你有嘛乐子？既然抻不直它，放了脚，脚能直？&rdo;

陆所长干瞪眼，没话。

周围看热闹的都是闲人，哪边风硬帮哪边哄，一见这矮女子挺绝，就朝陆所长哈哈笑。

高女人见对方被难住，又压上两句：

&ldo;回去问好你娘，再出来卖嘴皮子！

小脚好不好，且不说，反正你是小脚女人生的。

你敢说你是大脚女人生的？&rdo;

这几句算把陆所长钉在这儿。

嘴唇上的八字胡赛只大黑蝴蝶呼扇呼扇。

那些坏小子哄得更起劲，嘛难听的话都扔出来。

两女子&ldo;叭&rdo;地把油炸麻花摔在他面前，拨头便走。

打海大道贴着城墙根进城回家，到前厅就把这事告诉戈香莲，以为香莲准会开心，可香莲没露笑容，好赛家里又生出别的事来。

摆摆手，叫杏儿珠儿先回屋去。

桃儿进来，香莲问她：

&ldo;打听明白了？&rdo;

桃儿把门掩了，压低声说：

&ldo;全明白了，美子说，昨晚，二少奶奶去她们房里，约四少奶奶到文明讲习所听演讲。

但没说哪天，还没去。

&rdo;

&ldo;你说她会去？&rdo;香莲秀眉一挑。

这使她心里一惊。

&ldo;依我瞧……&rdo;桃儿把眼珠子挪到眼角寻思一下说：&ldo;我瞧会，四少奶奶的脚吃不开。

脚不行才琢磨放。

美子说，早几个月夜里，四少奶奶就不给她裹了，四少奶奶自己也不裹，松着脚睡。

这都是二少奶奶撺掇的！

&rdo;

&ldo;还有嘛？&rdo;香莲说。

雪白小脸胀得发红。

&ldo;今早晌……&rdo;

&ldo;甭说啦！

不就是二少奶奶没裹脚拖拉着睡鞋在廊子上走来走去？我全瞧见了，这就是做给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