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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嗔丝毫没有发觉生活中缺少了什么,似乎原本生活就该这样,其实也是如此,离开了谁,太阳都会照常升起。
瑰玛也渐渐开始接纳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十岁的女孩儿了,尽管她从未透露过自己的年龄,不过瑰玛见过她的身份证,和她一作比较,原本自信满满的瑰玛也不觉汗颜,感慨着岁月的无情,它会带走许多东西,青春,梦想,生命,除非有例外,明星们似乎是例外,瑰玛也希望成为这个例外,原本她做到了,不过是在和阿嗔作比较之前。
她也开始对以前不屑一顾的厨房产生了兴趣,原本只是一些摆设的厨具她也想摆弄一番,不说是有模有样吧,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伤害到自己,这对于一个独身的不会做饭的中年女人来说已经殊为不易了。
阿嗔很乐意和他们说起自己的从前,一直到在骑耷朵朵成为导游为止,她都能滔滔不绝地说出来,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幅画都记忆犹新,唯独她的好朋友,父母却记不起来了,似乎越是应该记住的东西反倒忘记了,每每说道这些,她就会像自动点唱机的切歌功能一样直接跳过去,倒也自然。
&ldo;我说了这么多,该轮到你了。
&rdo;阿嗔把接力棒抛给了一不。
不知道为什么停电,按说应该事先通知一声,瑰玛的家里蜡烛成了唯一的照明工具,在几支小小的蜡烛发出的微弱的烛光下,瑰玛,阿嗔和一不围坐在一起,整间屋子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中世纪,窗外也是一样,一片漆黑,到颇有几分神秘的意味,有点像非洲的原始森林。
他们谈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一个个平凡的故事,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不眠之夜倒是有些独特的感觉,彼此看不清对方,透过烛光只有朦胧的印象,无论是什么样的肤色都笼罩在昏黄的光晕里,把整张脸想象成扭曲变形的样子,有点恐怖,但更像印象派大作,写意远远多过写实。
&ldo;我只会讲一个故事,不知道你们愿意听吗?&rdo;
&ldo;只要不是鬼故事。
&rdo;阿嗔有点担心,瑰玛则表示什么故事都可以。
一不停顿了一下,像一个即将走上三尺讲台的初出茅庐的年轻教师一样,先在脑海里润色了一番。
&ldo;我有一个外号,叫猴子。
通常被冠以这样的名号的人不外呼两个原因,要么是长相被认为接近这种灵长类动物,要么就是有一些异于常人而更接近于这种动物的本领。
显然,我长的和那种动物沾不上边。
不过我会爬树,像只猴子一样爬树。
他们说我是基因突变的结果,由一只猴子一下子变成了人,也可能是猴子精,就像孙悟空,修炼成了人形。
也有人说我是猩猩养大的,因为早年被人从原始森林里带了出来,救得及时,就学会了人类的生活方式。
其实都不对,是天生的,我天生就会爬树,就像天生就会睡觉一样。
也因为有这一技之长,我被分布于全世界的训练师选中,经过被称作老师的人员训练后,考核合格正式被吸纳进了家园。
就是在老师的指导下,我掌握了许多东西,不亚于那些从正规的谍报组织或是特种部队里挑选出来的精英,而这个老师就是裹子。
其实他也比我大不了几岁,然而却是我一生都值得尊重的人。
除了他教授的本领以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挽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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