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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我在那里等了他十天,他连个影子都没有。
最后,我只好满山遍野地找他。
我踏遍所有的温泉,连天池,火龙洞都找了,就是不见他。
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我终于在一座山峰的顶上又看见了他。”
“他在干什么?”
“我不知道。
他坐在一个巨石上,望着远处出神。
思绪好像是飘到了天外。
等我悄悄地靠进他时,他却立即觉察了,回过头来,指了指山顶,道:‘怎么?这个山顶也是你的?’我便上去和他搭了几句话。
我问他是哪里人,他便给我唱了一句小曲:‘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微动涟漪,惊起沙禽掠岸飞。
’我于是便知道他是西湖人氏。”
她竟真地把这一句迤迤逦逦地唱了出来,音调婉转柔和,抑扬顿挫,煞是好听。
荷衣忍不住道:“就是这么一支小曲,你便知道他是西湖人氏么?”
“所以说,你若没读过书,这个时候就没法子了。”
杜子溦有些得意地道。
荷衣道:“他……他叫什么名字?”
“无风。”
荷衣心中一颤,道:“有无的无?这也是个姓么?”
杜子溦眉头微皱,道:“怎么会是‘有无’的‘无’?当然是‘口天吴’啦。”
荷衣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道:“他现在在哪里?……他还活着么?”
杜子溦的脸上便立即浮现出一片迷茫之色,幽幽地道:“我刚才还看见了他的……他受了伤了,正躺了床尚,我要去照顾他。”
说罢,便要回到方才的屋子里去。
荷衣大惧,知她的神志又胡涂了起来,将她一拦,道:“他……他已经走了,到山下去了。”
“他伤成那样子,哪里还走得动?”
杜子溦轻轻地叹了一声,满脸都是柔情:“一定……一定是别人将他赶走的。
你告诉我,是谁?是谁?”
荷衣道:“是陆渐风。
他带着他去了昆仑山。
他伤得真的很重,你要快些去追,不然……不然……”
她还想说第三个“不然”
,杜子溦子身形一晃,早已不见了。
这原本是天山顶峰人迹罕至之处,方才一番打斗留下的痕迹瞬时眼间便已被狂风吹来的积雪掩盖了。
片时之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天地复归宁静。
风声越来越大,雪又开始纷纷地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