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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妹的父亲也急了,不停地磕头,头上已经红肿一块。
他仍然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拼命地磕着头。
何三妹一直低着头,抽抽噎噎。
“何三妹,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子雅忍不住站起身来质问何三妹。
她突然感觉心口处疼痛,同样是爹爹,何以有如此大的区别?别人的爹爹可以为了女儿的清白状告员外之子,哪怕豁出老命,也在所不惜。
自己的爹爹呢?为了家主之位,哪怕亲手结束自己亲生女儿的生命,也眉头不皱。
更让她生气的是何三妹的态度,哭有毛用啊?
何三妹仍然不停地哭,不停地摇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子雅不悦,站起身来,朝县令一拱手,果断道:“大人,此女定是贪慕员外之子的钱财,意欲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遂不恪守妇道行苟且之事,如今事情败露,她的凤凰梦破,便来此求大人救她一命,当真是想得美好!”
哼,激将法,就不信你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不被激怒。
县令朝子雅看过去,知道此公子是与抚台大人一路私访而来,有其撑腰,还有什么不可判的?原本他收了三位员外的钱财,就应替他们消灾的。
遂一拍惊堂木,大声道:“堂下jian女何三妹,勾搭三家员外公子不成,便以腹中孽子嫁祸,本官现在即结案,何三妹交由村长处理,退堂!”
何三妹的父亲一听如此判决,当即晕倒过去。
何三妹哭声不止,低低地哭诉:“大人,冤枉啊!”
然后,她愤恨地抬起头来,怒视即墨子雅,声音里透着狠决,“这位公子,我往日与你无怨,近日与你无仇,你为何要颠倒黑白?”
说完,她冷笑了三声,又道,“我知道了,一丘之貉!”
“哼!”
即墨子雅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何三妹,冷声道,“你口口声声说三位公子施暴于你?你何以不反抗?反抗之时又何以未曾取得证据?你既然被人施暴,为何不采取措施,让后续二人仍有机会得手?莫不是你乐在其中?或是收受了钱两?没有证据,哭有何用?莫不是你以为自己是孟姜女,一昔能哭倒长城?还是你以为自己是窦娥,能让六月飞雪,能让冤魂翻案?当真是天真又可笑!
我看你就是收了三位公子的钱财。”
“你,你血口喷人!”
何三妹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穷人家的孩子往往心智早熟,被即墨子雅这么一激,顿时气结郁心,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子雅又冷声道:“你无凭无据嫁祸三位公子,居心叵测,莫非有幕后主使?”
晋王看着这样的子雅,心里微微疑惑,却不动声色,面色冷静,轻摇折扇。
何三妹以头触地,终于冷静了下来,声音里也有了一点力量,她收起了哭,双眸喷着怒火,狠狠地瞪着即墨子雅,咬牙道:“这位公子,莫不是员外花了重金请你来替他们洗冤?”
“哈哈哈,我神医天乐,行遍天下,目空一切,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我没有见过?区区员外也能拿出让我看得上眼的东西么?哈哈哈……我只是见不得这世上有人以眼泪来博取同情!”
子雅狂妄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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