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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兴年没回来吃,兴汉猜兴年准是到舅舅家去了。
他快速扒了两碗饭,也去舅舅家了。
到了舅舅家,正好在院子里遇到母亲与舅舅。
“妈,舅舅。”
“兴汉,你来了。
吃过了吗?”
“吃了。
兴年在这里吗?”
“在。
躺我床上,我拉也拉不动他。
叫他起来吃饭也不起来。
我正喊你舅舅去弄他呢。
他说他死活不去站店了。
原来店里人多,这下你爹去了,兴隆也没了。
兴年又病了。
这可怎么是好啊?都是那个扫把星害的……”
戏迷母亲一跛一跛地走着,边走边用抑扬顿挫唱戏的声调絮叨着。
她走几步,兴汉和舅舅才跨一步,等着她。
舅舅到了房里,掀掉兴年身上的被子,像抓小鸡一样,把兴年拎起来。
“看你这怂样!
你想躺你妈床上一辈子呀,饭也不吃,把自己饿死?”
“我明天就回邰桥。”
“你回了,你哥一人站店,打水不稳哪。”
“我不管,我死也不站店了。”
“真不懂事,没出息的样。
唉,汪家这是犯了哪路神仙哪。
实指望你们都大了,我享享清福了。
还要我操心。
兴汉,要不你请个伙计来帮你。”
母亲手里拿了条白手绢一扬一抑地说。
白手绢像兔子的尾巴一上一下着。
“唉,现在茶叶生意不好,卖茶叶的比买茶叶的人还多,光我们汪家在南京的茶庄就好几处。
民国万税,今天这个税,明天哪个税,赚不到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