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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注视着高速路边加油站的公共电话,玛利亚正在对话筒说话,“我有件事想拜托你——嗯,保险起见……好,你真是帮大忙了。
等你弄清楚,麻烦通知我。”
玛利亚放下听筒,返回停车场。
等她坐上副驾,涟也坐到驾驶席上发动了爱车。
“他说‘军方马上就能查出其中是否有特工介入’。
有个无所不知的好朋友真是好事啊。”
约翰似乎也无法保持沉默,或许那意味着,“超人计划”
并非纯粹空谈。
加油站在倒车镜里渐渐远去,涟把视线转向前方。
对罗宾·克利夫兰的问询,被交给了涟和玛利亚。
因为他们是调查阵营中唯一与罗宾见过面的人,加之不是p警署人员,而来自管辖坦尼尔博士杀害案件的f警署,行动起来更方便。
出于诸多考虑,署长最后也批准了。
看来这次还真不能把玛利亚他们排除到调查行动之外。
对艾琳及其他相关人员的身份调查,已经交由f警署其他成员进行。
多米尼克和加斯帕都回到了p警署,准备再把那本日记从头到尾排查一遍。
银发刑警表情始终严肃。
部分原因想必是案情与日记的相似性造成了冲击,但关键在于,他早已得到了信息,却无法阻止案件发生,因此后悔不已。
此人看似粗野,责任感竟特别强,这点跟玛利亚有点相似。
(你说不能批准?!
)
(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分人手出来……)
离开前,多米尼克与加斯帕展开了一场接近争吵的对话。
坐上车时,他虽然不说话,表情却十分苦恼。
尽管如此——
“涟,你怎么看那本日记?它跟现实如此类似,究竟意味着什么?我们见到的坦尼尔博士和艾琳到底是什么人——”
“他们想伪装成别人,至少比在我的祖国要容易得多。
假设正如日记所说,他们‘长时间住在山上’,那跟朋友熟人的来往必然不多。”
涟到u国之前一直不知道,j国跟u国的个人证明方式完全不一样。
j国人从出生到结婚,甚至到去世的履历都被记录在“户籍”
上——包括父母和亲属关系。
与此同时,u国却不存在j国那样的户籍制度。
每个公民的出生、结婚和死亡都被记录在不同账册上,且并非由国家管理,而以州为单位进行记录保管。
另外,也不存在将不同账册串联在一起的系统。
因此,u国实际被用于个人证明的东西,就是社会保险号码。
只不过这东西通常要到十四岁前后才能申请。
从犯罪调查的观点来看,这种制度漏洞百出,因此u国也随处可见冒用身份的行为。
换言之,j国仅靠一本户籍就能完成的“个人来历调查”
,在u国却几乎不可能实现。
假设要调查一个人父母是谁,在何处出生,跟谁结婚,孩子叫什么名字,一旦那人搬到别的州居住,就会让调查过程变得极为困难。
就算能找到记录,在进一步取证确认前,谁也无法判断其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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