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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加纳克里他慢慢剥鸡蛋吃,喝着咖啡。
这时间电话铃响了,我没接。
响了15或16次后蓦然而止。
加纳克里他看上去根本就没意识到电话铃响。
吃罢鸡蛋,加纳克里他从白色的漆皮包里掏出小手帕拭下嘴角,还拉了拉裙摆。
&ldo;下决心死后,我准备写遗书。
我在桌前坐了一个多小时,想写下自己寻死的原因。
我要留下话说自己的死不怪任何人,完全由于我自身的缘故。
我不希望自己死后有人误以为是自己的责任。
&ldo;然而我没能把遗书写完。
我反复改写了好多次。
但无论怎么改写,都觉得十分滑稽好笑。
甚至越是认真地写,越觉得滑稽。
最终,决定什么也不写。
考虑死后如何又有什么用呢!
我把写坏的遗书统统撕得粉碎。
这其实很简单,我想,不外乎因为自己对人生失望罢了。
我无法继续忍受自己的人生持续施与自己的种种样样的痛苦。
20年时间里我始终遭受这些痛苦。
我的所谓人生,无非长达20年痛苦的连续。
而在那之前我一直努力忍受痛苦。
对努力我绝对怀有自信,我可以拍着胸口在这里断言:我努力的程度敢和任何人相比。
就是说我没有轻易放弃抗争。
可是在迎来20岁生日那天我终于这样想道:实际上人生并不具有我付出如此努力的价值,20年简直活得一文不值,这些痛苦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
&rdo;
她一时沉默下来,摆正膝上白手帕的四个角。
垂头时,黑黑的假睫毛便在她脸上投下安详的阴影。
我清清嗓子,很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说什么好,遂默然不语。
远处传来抒发条鸟的鸣声。
&ldo;我决心死完全由于痛苦。
由于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