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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静待着谢子辰的表演。

几秒过后，台上的谢子辰突然转头，对着第一排的某个观众说：“从云中将，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雌君吗？”

全场雷动。

冬灵坐在漆黑的台下，心跳越来越快，最终宛如擂鼓一般。

谢子辰说了什么？是求婚吗？向从云求婚？从云，从云呢？冬灵的眼睛迅速转动，在虫群中寻找从云，然而还不等他找到，就看到舞台上，那方寸天地之间。

谢子辰娇笑着抬起手，嘴唇开合，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走上台，握住了那只莹白的手。

冬灵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个背影，一眨不眨，像是不死心一样，除非亲眼见到，否则他绝不相信！

当那个背影转过身来，一张悬悬而望，朝思暮想的脸印入眼帘时，冬灵脸上血色霎时尽褪。

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压的他眼冒金星，如果不是坐着，估计他会狼狈地跌坐地上。

天旋地转间，手上突然传来炙热的温度，把虚飘着的冬灵一把拉到回了现实。

脚踏实地，耳边潮水褪去，胸口处停止了跳动的心脏猛然悸动。

冬灵满头冷汗，像是溺水得救的虫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手里死死抓着仅存的一点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冬灵渐渐缓了过来，抬起头，看到寒夜模糊的轮廓。

冬灵惯性地扯起嘴角，想挤出微笑。

“不想笑就别笑了。”

寒夜用无比温柔的语气说。

明明观众席很暗，只能互相看到个形状，寒夜却像是看清了冬灵的表情一样，准确地说出了让他不想笑就别笑的话。

冬灵一怔，慢慢扭头，垂下眼睛看向手里被自己抓得几乎变形的手，静默许久，说：“对不起，很疼吧。”

说着就要松开，然而下一秒，被反手握住，耳边传来两个字：“不疼。”

黑暗中，冬灵垂眸，感受着手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片刻之后说道：“对不起，很凉吧。”

“没事，我帮你暖。”

是的，很凉，但我帮你暖，冬灵听懂了。

手上的温热让冬灵的心逐渐安定，这一次，他坐直身体，看清了台上那一刚一柔无比登对的一对的一举一动，他们是如何牵手，如何微笑，如何对大家点头致意，接受全场的祝福。

他也听清了耳边雌虫的议论，嫉妒，祝福的话语，无比清晰。

眼前的一幕刺眼至极，心中一阵刺痛，冬灵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最后视线落在谢子辰的脸上，忽然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