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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低头。
安静了一会儿,察觉到不对劲,祁铭以为他的话祁翎听进去了,一碰他,手中的骨头掉在了地上,另外一只鸡腿拿在手里只剩一点儿了。
他的嘴巴半张着,正要将最后的肉吃到嘴里,然后冷不丁就被抓包了。
祁翎:总是我,被不同的人抓包,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吃吧!”
祁铭无话可说,他这样也好,至少活得快乐一些,做人一世,不就是为了那一份心安和温饱吗?
因为吃得急,脸上沾了些油,祁铭又叹了一口气,拿出手帕细心地将他嘴边的油擦掉,擦过油的那边折放在里边,放到腰带处。
但祁翎很嫌弃“你怎么随身带着这些东西,不嫌麻烦”
“我可不像某些人,把脏当作不拘小节”
祁翎:内涵,这绝对是内涵我呢!
祁铭:不错,就是内涵,还劳烦您老人家能听出来,不容易。
从怀里拿出鸡翅膀和鸡屁股,又又叹了一口气看着祁翎“拿着,早先让膳房分装好的,只是晚了一些给你,你就像流寇似的只会抢,你说,大人要是当时知道你是这个德行,还会让你进入府中吗?”
“嘿,这你管不着,大人许是觉得你们性子太闷,也不喜说话,所以才会让我进府”
“不过,大人的心思啊,咱们都猜不着”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只剩下鸡屁股没有吃,祁铭正准备开口“你鸡屁股......”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仅仅几口,就已经被消灭完了,他佩服得竖起大拇指。
祁翎的确是这府里比较特殊的存在,特殊在不管是大人,还是他们,乃至全府上下,都是一样的人,冷漠且无情的存在。
而他,能够亲近大人,说他们不曾敢说出的话。
又或者说,他们可以,但不能,已然习惯了的东西,很难改变。
不过,不仅是祁翎感觉到了,他们也感觉到了,大人这次醒来似乎变了许多,有时是听不懂的话,有时大人口中陌生的她,有时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日,任何人不得进入,连祁翎也不可以。
大人透露的只言片语,让他感觉大人在那个梦里的地方遇到了他口中的那位女子,但不知何种原因,这女子并不是属于这里的人,所以大人才会做出那些在他们看来怪异的举动。
最怪异的当属于饮食的改变,以前不曾见过大人吃荤腥,但自从苏醒后,虽然吃得不多,但每日的膳食都会有。
在那里,大人应是感受到了爱。
那位女子,改变了大人,如有缘,不知大人是否还能再见到她。
祁铭的思绪千转百回,跟在祁翎身后走出膳房。
“对了,我们为什么要像做贼似的在膳房蹲着吃”
祁铭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这样蹲着吃东西要更应景一些吗?你傻了吧?”
被说懵了的祁铭有些懵,指着自己“我说过吗?我怎么没有印象,你诓我”
祁铭摇头“不记得了也没事,回去吧!”
想破脑袋都还是想不起来,祁翎干脆不想,想太多伤脑子,还容易伤身。
看着祁翎远去的背影,和他小时候的背影重合起来。
“你当然说过,就在你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说过”
“你说,铭哥哥,在膳房偷吃东西就应该蹲下来吃,这样应景,你还说,我以前都是站着吃的,但有时候是跟着家中的亲人蹲着吃,后来是跪着吃,跪了好长一段时间”
“祁翎啊,现在你可以坐着吃饭了,也没有人会再逼迫你了”
远处的人忽然有感回头,但那个看着他背影的人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隐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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