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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晶转着手中人偶,别过头不再看他。
闫胜以为她又在闹什么别扭,不解地搔搔脸。
“快走吧。
天要黑了。”
半边脸包扎着的邢猎终于忍不住催促:“快找吃饭的地方。”
他们六人衣饰奇怪,身上又带着用布包裹的兵器,大剌剌在街上走着。
但汉阳毕竟是个大商埠,人们早就见惯往来的江湖人物和武林人士,也未侧目。
邢猎向途人打听,直到了城内最贵的一家馆子“鸿雁楼”
所在,也就领着众人走去。
他们今夜要摆一桌饯别酒。
闫胜将杯中酒干了,只感一股热流冲上了鼻子和脑际。
他强忍着,闭气好一会儿,才能够开口:
“戴兄,想不到这么快要分别。”
戴魁微笑着也干了一杯。
桌上摆满都是佟晶叫来的大鱼大肉。
可是分离在即,六人都无法开怀大嚼。
“当天长安一场血战,我形意门死伤惨重……”
戴魁说时收起了笑容:“我身为辈份最长的『内弟子』,没有亲自将众师弟的遗体带回去,又未向师尊交待事情始末,就跟着几位游历练武,其实于师门有欠,这颗心始终放不下来……”
“你这也是为了师门的将来呀。”
佟晶说时一脸愁容。
她跟这位豪迈直性的叔叔相处几个月,早已生起友情。
“我想你的师父不会怪你的。”
“走到这儿也够了。”
戴魁说:“再向南走,就不知何年何月才回山西了。
我这次出来,不是单为了追求我一人的造诣,而是要将所学带回去,帮助本门他日对抗巫丹。
这几个月得蒙练前辈、邢兄你们的指点,真是受益良多。
与巫丹开战之期说远不远,我还要花时间思考,将所学融入本门武技,并且将这些新技艺教给同门,因此也是时候回去了。”
“我也得感谢你。”
邢猎亦举杯。
他说话有点儿含糊,只因脸上刀伤才刚止血,怕脸容动得太多,伤口又再破裂。
“得你传授形意门『三合刀』的功法,我在用刀运劲上又有更深体会。
说不定下次再碰上那个姓锡的怪家伙,能够正面将他的刀打掉。”
他说时忘形一笑,刀伤刺痛,不禁皱眉。